凌楚楚还当他是怕了凌晟,于是道:“别怕,有我在哥哥不会伤你的,相信我。”
哪知这一幕叫凌晟看在眼里,更是气得他五脏六腑都疼。
他瞪大眼睛,指着凌楚楚的鼻子,连声说了三个:“你…”
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楚楚,怎么和哥哥说话的?没大没小!”
康王铁青着脸,再也看不下去了。
从这个女儿进来,他就一直压抑着火。
进了书房不拜见他这个父王也罢了,让外男睡自己的闺房,这样的荒诞事也只有他这个闺女做得出?
眼下更为了一个敌国的质子,顶撞兄长,不知悔改。
康王就算再好的性子,见了如何能忍。
“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王?”
“还不快跟哥哥道歉。”
凌楚楚看到康王虎着一张脸,质问她。
而凌晟的脸色也不好看,显然是被她方才的话,气到急火攻心。
这两个人都是原身的至亲,一个是一母同胞的哥哥,一个是生身父亲。
对于原身和他们的亲情关系,原书里并没详细交代,从凌楚楚穿过来后得知的是,凌晟作为原身的哥哥,对她这个嫡亲的妹妹,好得真是没话说。
而康王这个父亲,也没什么大毛病,和大多数父亲一样,女儿做了出格的事,忍不住要唠叨几句。
而原身又是那样的性子,想来是太叫他这个做父亲的失望了。
她上辈子没有亲人,不懂得如何和亲人相处,刚更因为小暴君的事,一时心急说话不把门,她觉得自己应该好好检讨,不能再和凌晟硬碰硬了。
思前想后,凌楚楚冷静下来。
“哥哥。”
她喊了凌晟一声:“是楚楚心急了。”
声音温温软软的,哪里还有从前的骄纵任性。
凌晟头一次听她服软,他本还在气头上,可看她脸上雪白,鼻尖又红红的,身上的衣裙不是红艳艳的色泽,换了身杏色的裙衫,整个人就如春日里的杏花一样,明媚动人。
他不由想到小的时候,小姑娘鼻子冻得红红的,手里捏着杏花哭着要找娘亲的模样。
也就是那时,娘亲因病过世了,娘亲过世的时候,脸上白得没有一点血色,楚楚她吓得大哭不止。
要拿花花给娘亲戴上,可花瓣在她手里越捏越碎,弄得满床都是碎落的花瓣。
父王当时太过伤心,呵斥奶娘要把楚楚带下去。
楚楚以为娘亲不要她,就连父王也不要她了。
楚楚哭得更伤心了。
记得那时他看到妹妹哭成泪人,安慰她说:“楚楚不哭,以后哥哥疼你。”
到底是一个娘亲肚子里出来的,他哪里会真的和自己的妹妹置气。
想到儿时的那些总总,凌晟心里一软,望着凌楚楚的脸色也缓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