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人既然不跟着去,那段德宝也就不用收拾什么东西了,根据以前上大学的经验,换洗衣服准备上两身,洗漱的东西齐备一套,有食堂可以吃饭的情况下,其他还真是没什么好带的。若是实在懒,凑合着一套衣服穿三天,周日回来清洗也是可以的。
所以自觉自己很能照顾自己的段德宝不过是在家稍稍收拾了一番,就立马和孙成安回了公社今儿不是周日,又有调动公文要交到人事,他实在是不能在家多待了。至于李宝雅说的,有根叔让高兴高兴这个也免了吧,不是啥富裕人,置办不起酒席,也不想招摇,就这么着吧。
段德宝匆匆的来,又匆匆的走,他倒是利索了,可满村的长辈们却郁闷了。不说上门来讨一顿吃喝什么的吧,也不说提什么将来提携段家其他人的话,你这好歹多少也给咱们老段家留点消息不是这老树桩子的事儿,到底自家能分到多少这事儿吊在所有人心里好长一段时间了,再不有个说法,几个沉不住气的,怕是都能急出病来。
好在李宝雅她们都留在了村子里,这多少让族人们心下有了些宽慰。若是这村子里日子不好过,想来德宝那孩子也不会这么放心的将一家老小都留在这里吧有了这么一个念头,又因为段德宝家如今全是女眷,所以段家的一竿子长辈才没多叨叨,只说了几句便都散了去。
“奶,等着德宝放假回来,长辈们怕是还要来。”
“来就来呗,等着他放假,那公社里头多少也熟悉些了,总能给出点说辞的,不像是这会儿,就是他真留下说了,你觉得这些人能信刚去的生瓜蛋子,能有什么准信”
可不是,今儿这些人来问,本就是病急乱投医,等着脑子清楚了,怕是自己就觉得不靠谱了。既然这样,德宝避开还真是没做错。免得说不说都成了错
段钱氏虽然不怎么爱说话,在自家都存在感不强,可人那真真是个明白人。有她带着,如今李宝雅也越的有了主意,
“这话可不好和德宝哥说,不然他都该急了他可从不觉得自己是什么生瓜蛋子,呵呵。”
说起这,李宝雅就笑,明明才二十岁,可德宝却很少闹腾。近些日子来,许是老树桩子的事儿有些大,越的沉稳起来。这样活泼的词真有些戳不上去。若是真变成村子那些跳豆一般的
想想顶着段德宝脸的皮小子模样,李宝雅自己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这平白的又笑什么知道了,这是替德宝高兴也是,夫荣妻贵,宝雅啊,以后你在村子里,那真是要体面了。”
段钱氏不知道李宝雅脑子里的那些胡乱想头,只忖度着自己的欢喜说话,李宝雅也不敢让段钱氏知道自己心里编排她孙子,所以立马胡乱的点了点头,应承道
“可不就是体面嘛,当初我抱了宝丫回来,还有那些个见不得人好的说嘴,说我是个败家的,尽给男人惹事儿,平白的消耗家里的粮食。如今我看她们还有谁敢说我就是再败家,我男人也撑得住。我们德宝如今可是吃公粮的,怎么也不会饿着的了。”
段钱氏眼睛都快瞪秃了好不。这和她说的夫荣妻贵好像不是一个路子吧行吧,你高兴就成。至于宝丫生了四个,到了只剩一个孙子赡养的段钱氏最看不得的就是苦孩子了。夜里睡不着的时候她常想,当年若是自家的孩子能遇上个心善的周济一二,是不是能多活下来一二个迷信的时候又会想,自己对别人的孩子善上一分,走了的自己的孩子是不是就能多得些功德
这些个心里苦滋滋的事儿,段钱氏从没对人说起过一句,可在行动中却总能带出几分来,这也是为啥李宝雅带了孩子回来,她从没说过她半句的缘故。
所以见着李宝雅拿宝丫说事儿,索性难得跟着多了句嘴
“咱们家人丁少,多个孩子是好事儿,将来你和德宝自己生了,宝丫也该有四五岁了,正是能帮着带孩子的时候,孩子还能多个伴,多好。那老话不是说了嘛,姐姐带着弟弟走。”
虽然这话说的有些重男轻女,可李宝雅听着依然高兴的很。
“奶,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这边隔辈的婆媳正亲热的紧,那头段德宝终于赶在下班前回到了公社,将自己的调动证明给交了上去,顺带的还邱建国堵在了办公室,说起了老树桩子那边如今的情况。
多几天让他们探探,这是给部队示好的事儿,邱建国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当,那地方新扩展了一圈,要想测试出更具体的数据确实是稳妥的做法。倒是说起里头出产的东西邱建国忍不住就想到了县城城隍庙那边的神秘地方。忍不住有些唏嘘
“最初还以为是一样的,不想这么些日子下来才知道,那里本事再大,进去一圈还是只有一样东西,左不过是价值有些差别。连着是不是紧俏都不分。那地方真不知道让人怎么说好。”
说起县城那边的城隍庙,段德宝的眼睛微微一凝,那里他可还没刷到2o次呢,也是上次实在时间紧了些,又是大街边上太打眼,不然他怎么也不会落下这么一个麻烦,就如今这样,还不知道哪天才能完成这个数据。
“我也听说了,县里就没想别的招”
“怎么没想,找了好些学问好的进去,可那些问题有些实在是刁钻的很,再有学问也未必能回答的上来。不过你猜,有人提了个什么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