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淮不服氣道:「你看不起誰呢!」
「那你說你瞞著我跟誰搞對象了!」鄭早橋毫不示弱。
向淮啞聲了,一腳踹上旁邊扒著欄杆發呆的施法:「你他媽的裝什麼蘑菇呢!」
施法慢悠悠地轉過頭,張了張嘴,話沒說出來,臉先紅了。向淮一臉莫名其妙,鄭早橋卻喲一聲,笑著攬過施法的脖子:「哥們有情況。」
施法嘿嘿樂了兩聲,有些羞赧地撓了撓頭髮。
「誰啊?」鄭早橋問。
施法搖搖頭:「不能說。」
鄭早橋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我懂!」
「操!」向淮罵道,「大秋天的,怎麼一個個都開始叫春了?」
說好一起當快樂的單身爛泥,他的兩個好哥們竟然不知不覺中全部叛變了,這個事實讓向淮有些惆悵。
看著鄭早橋和施法兩個懷春少男湊一塊嘰嘰咕咕的模樣,向淮遲疑了一下,裝得很漫不經心地問道:「喜歡是怎麼個感覺?」
鄭早橋和施法不約而同地盯向他,表情越來越怪。
向淮惱羞成怒,在那倆人撲上來讓他交代事實之前,飛躥離現場回了教室。
因為這一點小插曲,向淮心裡煩躁異常,看什麼都不順眼,就趴在桌子上悶頭睡覺。
桌上的空間狹小,他的一隻胳膊搭在桌子前半部分的書堆上,手抓著一側的書立,林霽拿書的時候手背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看起來已經睡著了的向淮立馬蹦起來,齜牙咧嘴地沖林霽嚷嚷:「你幹嘛呢!」
林霽一臉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向淮一邊怒瞪林霽,一邊悄悄地將自己被林霽碰到的那隻手縮到桌子底下,上面又熱又麻,讓向淮差點懷疑林霽這人會什麼苗疆巫毒之術。
他看到林霽手裡拿的書,反應過來,一時也有些尷尬,囂張的氣焰下去,又蔫蔫地趴回了桌子上。
過了幾秒鐘,他感覺到林霽收回視線看起書來,才悄悄地吁出一口氣,用另一隻手偷偷地摸被林霽碰到的手背,上面的熱度久久不散,還有往頭上臉上蔓延的趨勢。
我這是怎麼了啊?向淮一邊臉紅一邊疑惑,不是生病了吧?這什麼毛病,有得治嗎?
短時間內向淮反正是想不到任何能緩解的辦法,奇怪的症狀反而愈演愈烈,向淮連玩樂的興致都削減了幾分,一時顯出些有心事的模樣。
這段時間成天被向淮偷看的林霽沒表現出什麼,倒是宋伶然擔心起來了,讓向啟去探探情況。
晚上向啟笑得有些奸詐地走進向淮的房間,向淮心裡不痛快,懨懨地連招呼都懶得打,眼睛只放在遊戲屏幕上。
「兒子,」向啟在床邊上坐下,一副父子談心的模樣,「你最近怎麼了?」
「我怎麼了?」向淮頭都沒抬。
「安靜得異常啊,以往天天撲騰得要翻天,最近怎麼那麼老實啊?」
向淮沒吭聲,他要是知道原因,那就不至於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