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报说,是北门那生了哄抢,有守卫喝醉了。”
瓦里斯恭敬地道。
“国王刚走就如此不安稳,我该立刻回新王那。”
“无畏的”
巴利斯坦提出,“不管你要做什么,大人,尽快。”
“等人到齐,蓝礼呢?”
艾德手握下巴,在沉思中问道。
“蓝礼大人想必又在寻欢作乐,倒是财政大臣在哪?”
大学士派席尔温温吞吞,老神在在地问道,“国王去世,事务繁多,小姑娘可别睡了懒觉。”
“蓝礼出城了,”
瓦里斯瞧了眼萨博奥库达,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微笑,“至少在凌晨,劳勃国王逝世时是如此,走的很急,去了南方。”
那就是两位缺席,萨博奥知道,那是欺骗王后的把戏,现在说起这事儿,则是要欺骗派席尔,小
女孩事先早有约定,让王后先去高兴。
萨博奥库达,小女孩的斧刃,正静静伫立在国王之手的身后,一干金袍在会议室外四立,看起来,艾德史塔克已然控制住了局势。
一如诺佛斯其他的士兵一样,萨博奥娶过三个妻子,一个是温热的姑娘,两件是冰冷的武器。如今手中的斧枪正是第三位,在七国续上的新妻,其橡木柄纹路粗糙,就像是他本人的岁月一般,沧桑难言,既然都不再年轻,糟糠之斧自然会是一生的臂膀,非常匹配。
他将保证临冬城公爵安然无恙,这是出于主人莱雅拉的命令,而萨博奥本人早已以自己的性命下了誓言。
他旁观这场会议,一如在小女孩身边,旁观过的无数场集会和谈话,硬要说区别?这里更奢华一些,密尔的地毯,里斯和科霍尔的织锦挂毯,白港的银器,兰尼斯特的金壶,还有从奴隶湾来的狮身人面像。
“好个蓝礼,”
艾德史塔克是寻思的模样,拍着他的扶手,“财政大臣莱雅拉授权我代理她出席,她生病了。”
艾德抽出劳勃的遗嘱,“昨晚蒙召,我记录下了国王的遗言,御印已压,有蓝礼和派席尔作证,巴利斯坦爵士,劳烦检查。”
“这事情适合一个侍卫听吗?我是说,御前会议总得保密,各位大人,”
派席尔瞅了一眼萨博奥库达,“你是莱雅拉女士身边的斧刃?那位冠军。”
“是的,”
他的维斯特洛通用语腔调依然如此生硬。萨博奥心想,我看着小女孩长大,小女孩依旧是个小女孩,调皮捣蛋,惹是生非,每一次的恶作剧,都让人担忧不已,“师傅,我是莱雅拉小姐的护卫。”
小女孩,他应该在她身边保护她,而不是在这里保护一匹跛脚狼,她如今身材姣好,容貌清丽,眉目含情,窈窕动人,青春香气勾惹凡心,已然是无数毒蛇野兽觊觎的目标,萨博奥本人敲过不止一个混小子的闷棍,其中有几个史塔克侍卫,还有几个轻浮的年轻骑士。
伯爵子嗣也不少,反正小女孩很忙。
他还记得当初她坐在自己肩膀上咯咯笑的日子,在白港时小女孩充满活力,一回到恐怖堡,就变成了警惕的小兽,除了她虚伪的哥哥之外,没有人能靠近她。
“没关系,他是来见证的,替财政大臣办事。”
艾德简单地回应了事。
御林铁卫的老头队长接过纸张,整个七国立刻安静了下来,静静聆听王者消亡前最后的呓语,巴利斯坦抬到半空中借着烛光检读,“确是王家印信,没有拆封的痕迹,大家看好了,”
他展示给在座诸位,然后开始,“授史塔克家族的艾德为摄政王及全境守护者,统理国是,至吾之后代,合法的继承之嗣成年为止。”
“诸位请遵照国王遗愿,确认我为摄政王,”
他看过一张张大臣的脸蛋,萨博奥库达曾听小女孩说起御前诸位,派席尔明哲保身,瓦里斯良心稀缺,巴利斯坦只知道剑。萨博奥是看不出来什么的,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小女孩唇角总是会露出一丝调皮的笑意,就好像御前诸公是她手里的玩偶,只有谈起瓦里斯和培提尔伯爵时,她的小脸上才会出现认真的神采,萨博奥不清楚,为什么小女孩会对每个人的特质摸得一清二楚?不过他知道,她是对的,令人恐惧地万分正确。
有时候萨博奥库达会自问,是不是顽皮的小女孩知晓了他自己的过去,就像是她知道很多事一样,所以,才让自己这样死心塌地?不过他很快就释怀了,东方的萨博奥库达是个头脑简单的人,西方七国的斧刃也是如此,他们惯于死心塌地,自孩提时便是这样,这是诺佛斯奴隶兵的命运。
反正他会忠于她的,除非她死在了他前面,或者她赶走了他。
窗外传来一阵喧闹,哭喊和尖叫,怒吼与惨呼,在座诸位全都下意识地遥望那个方向,“七神哪,这是怎么了,听起来像是在厮杀?”
派席尔喃喃道。
“去问问,”
艾德也警惕十足,“斧刃,去问问外面怎么回事。”
萨博奥颔领命,斧枪立靠在胸,步伐一板一眼,仪仗也是他必学的技能。
“好侍卫,”
萨博奥听到瓦里斯说,“一想到诺佛斯的丘陵里有成千上万这样的士兵,我就胆寒。”
他不懂,萨博奥想,成千上万的士兵,背后有无数正在神庙学艺的年轻奴隶,无数已经年迈隐居山间的老人。
他们敢和无垢者对冲,方阵对方阵,无情对无情,也敢直面多斯拉克的亚拉克弯刀,可惜没有任何的卡拉萨敢染指诺佛斯丘陵。在君临海港他听过卓戈卡奥的事迹,迎娶龙女新娘途中,路经诺佛斯时是美酒与盛宴,当是互相尊敬。
萨博奥走下楼梯,正巧遇到一个金袍队长,来自赫伦堡的布林登,“我们正要去找你,冠军!”
他面色匆匆,看起来情况不妙。
不,应该说,这位布林登队长已经面流冷汗,紧张十足。
“怎么了?”
萨博奥面色如常,斧枪的丈夫总是如此波澜不惊。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