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有两个号码,一个是国内的号,一个是在西兰当地办的号。
6越惜前者备注“邹非鸟”
,后者备注“小鸟”
。
在西兰读书时,邹非鸟通常会用“小鸟”
这个号码打给她。
而在国内时,联系她的便是本地这个号码。
刚开始6越惜懒得注意这些细节,但时间长了,她才慢慢现。
而现在,手机上拨进来的备注名称显示,“邹非鸟”
。
6越惜心神一动,有了几分期待。
接通,邹非鸟声音里带着笑意,道:“快到了。”
6越惜明知故问:“到哪了?”
邹非鸟说:“你叔叔的画廊。”
期待得到了验证,剩下的就是心要跳出嗓子眼的愉悦。
6越惜站起身,边往外走边问:“不是说后天来吗?”
“给你个惊喜。”
走到一半,记起什么,回去又把正在吃饭不明所以的6悯拽起,拖到画廊大门。
过了三四分钟,果真有辆计程车缓缓停至门口。
门开,下来个高挑清瘦的女人。
棉麻质的豆青衬衣,衣角两条蝶尾设计在腰部随意打了个结,黑色长裤至脚踝,微微卷起。
高帮涂鸦运动板鞋,单肩背着背包,马尾依旧扎的很高。
光风霁月,疏朗出尘。
她冲6越惜笑笑,随后动作麻利地开了车后备箱,取出一个行李箱。
上前,一个紧抱。
6越惜说不出话来,只把头埋在她肩颈处。
6悯感慨:“我还算不算个活人了?”
邹非鸟反应过来,有些尴尬。
6越惜坦然,松开手,回头轻飘飘看一眼他,说:“找你的‘小鱼’去吧。”
6悯轻咳:“提他干什么?”
进了画廊,6越惜又订了份外卖,拉着邹非鸟坐到休息室的红木椅上。
西兰这时是冬季,邹非鸟上机前大衣加长袖衬衣。
下了飞机就脱去大衣,衬衣没换,现在有些热。
所幸休息室里打着冷气,她把袖子挽起,静坐片刻,很快适应过来。
外卖到了,6越惜去拿的。
回来就看见6悯正给邹非鸟讲解他那幅得来的画,两人似在讨论,他略微激动道:“……是啊,没错,他的理念确实如此。不过徐老年岁大了,现已隐居,不然他要是办了画展,我还真想去拜访拜访他。”
邹非鸟笑一笑,听见动静后抬起头,和6越惜对视一眼。
她不动声色地放下外卖:“过来吃。”
期间有画廊的工作人员过来找6悯,说有人找。
6悯出去了,6越惜把门一关,转身走近邹非鸟。
“真想就在这里……”
她意味深长。
邹非鸟失笑:“冷静,外边都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