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多想,以為是自己手滑消掉了。於是重打開網盤,調出昨晚那個片段,戴上耳機,手忍不住地往下探。
昨晚,由於那個視頻前戲太長,他越看越困,還沒到高潮部分他就忍不住睡著了,早上起來的時候視頻還停留在剛開始的高潮片段。
高潮來得太快,他的欲望開始腫脹,燙得發紅。
他探到他開始發漲的欲望,用手掐住。他的呼吸越來越快,男人之間粗粗的叫喊聲擊穿他的耳膜,他的手越陷越深,欲望被他捏的緊繃。
他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不發出聲響。他長吁一口氣,腦子裡突然浮現沈知安那雙漂亮的眼睛,眼角掛著晶瑩的淚,眼眶周圍的皮膚紅紅的,眼瞼下的臥蠶陷得很深。
又像是今天白天在船見坂頂端,有些茫茫的眼神。
他心被快地劃上一刀,滲出深紅色的血。太過於突然,他一時心虛地摁掉了手機。
耳機里被快感麻木的叫喊聲停止了,房間裡靜得只聽得見他自己急促的呼吸聲。
他掀開被子,探身往旁邊的床看了一眼,等了半分鐘發現沒動靜之後才自顧自地去了廁所解決。
第二天早晨,等楚揚醒來的時候,旁邊的床上已經沒有人了。
他給沈知安的手機發了條微信,對方頂著憨笑的黑色博美回復他去樓下吃早飯了。
奇怪,沈知安之前都會等著他一起去吃早餐,怎麼今天一個人躲著偷偷去吃了?
還有昨天晚上,一個人躲在被子裡,一臉不想理他的樣子,叫他去洗澡也不去洗,太反常了。
他拿上房卡下樓,走到酒店自助飯堂。沈知安坐在最裡面的位置,面前的盤子裡夾了一堆菜,旁邊還放著一杯黑咖啡。
楚揚隨便打了一碗粥,夾了兩個小麵包,直徑坐到沈知安跟前。
餐盤「啪」的一聲撞到桌面,沈知安的身體被突如其來的聲響一震,雙手托著餐盤往後挪了挪。
「你……」楚揚開門見山地問道,「沒什麼事吧?」
沈知安喝了一口黑咖啡,直搖頭。
「真的?」楚揚悶頭喝了一小口粥,咽下去的時候莫名泛起一絲心虛。
「真的沒事!」沈知安避開楚揚的眼神,語調變得凸高,「就是……」
「怎麼了?」
「我想問一下那個……」沈知安的手指扣著咖啡杯杯壁,盯著黑咖啡里自己晃晃的倒影,支支吾吾的,「昨晚,給你打電話的那個人是誰啊?」
「這個啊,」楚揚心生疑惑,但還是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他是我初中就認識的朋友,大學去了仙台的東北大學留學,我今天下午落地之後要跟他去吃飯。」
「哦。」沈知安怔怔地點頭,「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
「以為什麼?」
「沒什麼。」沈知安趕緊悶了一口咖啡,苦澀冰涼的液體滑過他的喉管,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兩人一直磨蹭到最後才登上大巴車,齊嶼辰這次坐在他兩前排,帶著岳父大人笑著朝他們問好。
「小沈帶我打遊戲唄!」齊嶼辰轉過來,拿著手機在沈知安面前晃了晃,「你之前就說你打遊戲特別厲害,帶帶我?」
「啊……?好啊。」沈知安人有些懵懵的,他胡亂跟楚揚對視一眼,「那我跟——」
「我跟你換個位置吧。」楚揚淡淡地打斷他,開口對齊嶼辰說到,「你們兩坐一起打遊戲。」
他沒有再看沈知安,直接走到前排座位,拍了拍齊嶼辰的肩膀。
齊嶼辰當然是樂意的,他嘴角帶笑地說了聲「謝謝」,拿著手機一屁股坐到後排座位上。
楚揚摁下音樂播放鍵,單邊耳朵掛著耳機,聽Funk散心。
坐在他旁邊的爺爺會時不時找他搭幾句腔,楚揚淡淡地回著,funk強烈的鼓點在他的左耳跳來跳去,偶爾還會傳來後排兩人交戰的噪音。
齊嶼辰一直在夸沈知安有多麼厲害,還說要送他皮膚。楚揚有下沒下地聽著,他發覺沈知安並沒有過分迎合齊嶼辰的誇讚,只是時不時「嗯」「啊」「也沒有」這樣在他看來有些尷尬的,不熟悉的回應。
沒有跟我待在一塊的時候活潑。這樣的想法掠過funk有些躁動的鼓點傳入他的耳蝸,流進心間,莫名地,在他的右臉頰留下一枚酒窩。
下午3點,本州島仙台國際機場。
夏景行戴著一副墨鏡,穿著顯眼的花襯衫,手裡還拎著一杯波霸奶茶。他擠在接機口前排,手機屏幕上緩緩划過一行字「接楚揚——與我同生共死的死仔。」
楚揚一出來就看到夏景行如此滑稽的行頭。他哭笑不得地朝夏景行的方向走去,沈知安跟在他身後,米色的鴨舌帽遮住好看的眼睛,拖著一個巨大無比的行李箱。
「來了!」夏景行一把接過楚揚的行李,摟住他的肩膀,作勢要去親他,「想死你了!」
「滾!」楚揚笑著推了他一把,「噁心死了。」
夏景行立即注意到了楚揚身後的沈知安,他眼神朝楚揚努了努,「這位小兄弟是?」
「一個旅行團的小朋友,也是小學弟。」楚揚替沈知安回答,他輕輕抬起沈知安的鴨舌帽檐,對上此時此刻有些暗暗的瞳仁「來,叫夏景行哥哥。」
沈知安身高178,年齡18,做事風格成熟,會喝酒,打遊戲還賊牛逼。他瞪了楚揚一眼,非常不滿意楚揚此刻把他當小孩糊弄,並且還介紹給外人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