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话我现在半个字也不信。我现在只想知道肚子里的那个野种是谁的?说!”
眼前一片模糊,他的样子更是模糊不堪的,那难堪的字眼如那绣花针一针一针地扎在脑仁中,叫人痛不欲生。
江净薇终于明白了什么是百口莫辩。
那日天色未明,她避过侍从从他楼里出来,确实也没有人看到。后来他又从喜鹊口中探口气,喜鹊也机灵地打了他的疑问。当时只怕他会现她去偷偷看睿儿的一举一动,今日皆成了她不能翻供的铁证。知之,则信之。他不信任她,那么她每一句解释都只会成为他认为的狡辩。
江净薇抚着腹部,缓缓地从地上起身:“赫连靖风,你休了我吧!”
从此他与她再无半点关系。
赫连靖风仰头一阵狂笑,而后他嘴角轻勾地望向她:“休了你?你真是想的太美了。江净薇,我不会休了你的……但是,我可以让你活得生不如死。”
他猛得转头,大声喝道,“张立,你给我进来……”
这日正是张立当值,他见赫连靖风怒气冲冲地下车,又踢门进了房,他见情形不对,便第一时间差人去请赫连靖琪了。此刻救兵未到,他们这些侍从又不好贸然进去,正在廊下焦急踱步。乍然听到赫连靖风这么一叫唤,他忙进了屋:“大少,有何吩咐?”
赫连靖风冰冷地下了一道命令:“把少夫人送去医院。”
江净薇心中大震,苍白抬头:他想干什么?赫连靖风要干什么?
赫连靖风目光阴冷厌恶地扫过了她未隆起的腹部。江净薇骤然明白了过来。她后退了一步,拼命地摇头:“不!不!不要……我求求你,放了这个孩子!”
他冷冷挑眉:“放了他,放了这个杂种。让他日夜提醒我,你给我带了顶大绿帽子吗!”
江净薇惟一能做的动作,只是摇头:“不,不是的。你听我说,他是你的孩子。真的是你的孩子。你放了他,求你,不要……”
“江净薇,说谎之前请你也先打一下草稿。”
“那晚你喝醉了……”
赫连靖风却是铁了心,别过头,大喝道:“来人,还不快将夫人送去医院。”
张立等侍卫在门外应声而入。江净薇泪流满面的凄惨状,张立等侍从也从未见过她此等样子,只觉着不忍细看,站到她身畔,并脚道:“少夫人,请。”
喜鹊在门外亦听到小姐和司令在争吵,本一开始还不明白,到后来总算听了个一清二楚,只不敢闯进来。此时此刻,她已经全然不顾了,跑了进来,跪在赫连靖风面前拼命磕头:“大少,求你,你放了我们家小姐。小姐肚子里的孩子是大少的……真的是大少骨肉。喜鹊日夜跟在小姐身边,怎么会不清楚,不明白呢?”
赫连靖风看着喜鹊心急火燎拼命额头的模样,完完全全无动于衷,冷厉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侍从,喝道:“你们都反了吗?还要我说第三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