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太太打趣道:“那可不。要是你找了旁人做媒人,我到时候可饶不了你。”
江净荷到底是未出阁的闺女,听她们旁若无人的聊婚姻大事,只觉脸上火辣辣地烫。
“好了好了。咱们打牌吧。你看净荷小姐都闹了一张大红脸了。再说下去啊,她下回可是不敢再陪我们这几人打牌了。”
赫连家的四少赫连靖哲长得却是一表人才。江净荷自然也与他打过几个照面。不过此人温润有礼,一双眼清静坦荡,显然不是个有心计的。与他亲哥赫连靖元完全不是同一类型的人。
换句简单的话来说,赫连靖元可与赫连靖风一教高下,甚至日后颇有机会取而代之,成为一方霸主。而赫连靖哲却不是这样的人。他身上没有对权力名利的渴望。
一般家庭,小儿子都是最受宠的。赫连靖哲身为赫连家最小的儿子,可见二姨太从小便极宠爱他,不让他过多接触争权夺利的一面,加上赫连家的权势令他打小便富贵异于常人,所以一来二去的,便养成他无欲无求的个性。
事实上,后来她得知的情况与她自己的分析丝毫不差。
那一晚的麻将打到了凌晨时分,四姨太的丫头把她送到了园子,她便客气地道:“青燕姐姐送我到这里便可以了。我虽来了不久,但已经是熟门熟路了。青燕姐姐早些回房休息吧。”
青燕一笑:“既然如此,那我就送到这里了。那净荷小姐仔细脚下,园子里的鹅卵石小路有些高低不平。”
“好的。谢谢青燕姐姐。”
赫连家的园子里支了电灯,虽不如白日亮堂,但脚下的路是清晰可见的。走了一小段路,拐过了荷花池,江净荷忽然与另一头过来的那个人相撞在了一起。她被撞得趔趄了几步,跌靠在路边的树干上。那人踉跄着,居然也跟着倒了过来,重重地压在她身上。
江净荷出了一声闷哼,她抬头一瞧,顿时惊愣住了。此人居然是赫连靖元。他似乎应酬回来,喝得酩酊大醉,满身浓烈的酒味。
他眯着眼瞧了她,似乎一时间根本想不起她是何人。下一秒,他忽然凑上去在她耳畔嗅了好几嗅:“美人儿,你身上涂了什么……身上怎地这般香?!”
这话已然轻薄至极。他的呼吸喷在耳畔赤裸的肌肤上,暧昧古怪。江净荷用力推他,冷声道:“二少,请你放开我。”
“美人儿,你告诉我你涂了什么香……我……我就放开你。”
他低低地调笑了起来,趁势便在她脸上脖子上亲了起来。
炽热的吻落了下来,脖颈间一片热辣的湿意,江净荷挣扎着想逃开。但她被赫连靖元用双臂固定在他和树干之间,完全没有任何空隙。
“二少,请你自重。我是江净荷。”
赫连靖元大约是喝高了,闻言只是顿了顿,侧着头想了想,醉眼迷蒙地道:“江净荷是谁……美人儿,你身上真香……我喜欢……”
说罢,他低下头,在她脸上胡乱吻了起来,似乎在寻她的唇。
江净荷不敢喊叫引来府邸的众人叫自己的名节蒙羞,只得无声又用力地打他,试图推开他。然,她的力气与他而言不过是小狗挠痒痒而已,怎么也挣脱不了,便被赫连靖元肆意压着轻薄了许久。
吻一会儿,他总是放开她,趁她大口喘息的光景,凑过来在她耳边说:“美人儿,你的嘴真甜。我还要吻……”
江净荷瞠目结舌,完全无法招架,眼睁睁地看着他再度接近,含住了她的唇……
这般轻薄了不知多久,到最后,是赫连靖元的侍从出现了,这才令江净荷逃过了一劫。
她捂着衣襟,逃也似地回了房。
而她不知,她离开时,赫连靖元的眼里闪过一抹玩味精光,哪里有半分喝醉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