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满川说,“我现在已经充分明白了向猜为什么要和我分手!他嫌我不够成熟,不够理解他,对未来没有计划性,总是傻乎乎的对他好,却不知道他究竟需要什么!……这些毛病,我都改了!”
岑满川现在有了固定的兼职工作,一周三次教小朋友体能训练,学生们都是以前实习时遇到的小豆丁;他开始补习音乐剧常识,《法扎》看过,《德扎》也看过;他第一次学着计划未来,虽然他能想象到的最远的未来就在一年以后,但这已经比曾经的傻小子进步太多了。
分手时,向猜留给岑满川的那封信,岑满川反复读过很多遍。
那封信里没有一句埋怨,没有一句指责,字里行间充盈的都是向猜对他的抱歉。
而这次,岑满川想要站到他面前,大声告诉他:“你既然觉得抱歉,那就和我复合吧!”
为了求复合,岑满川昨天彻夜未眠。他准备了礼物,就在他的裤兜里,那是一个硬硬的绒布小盒子,而这次盒子里装的并不是钥匙。
……无奈,计划赶不上变化。
他们三人在排了半小时的长队之后,终于以龟行进到了检票口。
检票口一左一右站着两个男生,正是说好要给岑满川开后门的“手下败将”
。
可岑满川和他的两位兄弟身材太惹眼、从始至终一直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们。当他们想要浑水摸鱼溜进表演厅时,立即被热心群众们现了!
“你们的学生证呢?!”
排在他们身后的人揪住他们的衣服,“检票口写着呢,一手拿票,一手拿学生证!”
然而他们手里只有三张票,没有一张学生证。
毛荃灵机一动,狡猾地说:“学生证落宿舍了!”
“宿舍?”
热心群众说,“你是哪个系的?让你舍友给你送过来。”
“我们仨一个宿舍,第四个舍友出去了。”
高幸继续往下编。
围观的同学越聚越多,有人狐疑地说:“你们这体格,根本不像是学跳舞的,明明像是练体育的!”
立即有人认出来:“我想起来了!他们就是隔壁体大的,打头的那个,不是他们篮球校队队长岑满川嘛!他之前和向猜……”
后面的话不用再说。
岑满川和向猜的往事,学校里有不少同学听过。没想到向猜回校表演,岑满川居然混在观众里,大家的好奇心立即收不住了。
在这种情况下,浑水摸鱼进场是绝对不可能了。岑满川顶着那些好奇的目光,赶忙拽上自己的好兄弟,灰溜溜地从检票口逃走了。
幸亏他们是练体育的,体能好,嗖的一下就跑没影了,就算放兔子都追不上他们。
三人气喘吁吁地绕到建筑物后面,躲在大树下面,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卧槽川子……你这知名度也太高了吧?”
毛荃心有余悸。
“哪里是我知名度高。”
岑满川连连摇头,“是向猜知名度高,他是校园男神,我就是校园男神的前男友!”
高幸:“……幸亏不是渣男前男友。”
要是渣男前男友,估计岑满川连活着走出华舞的可能性都没有!
高幸:“说起来,咱还看吗?”
岑满川:“看!怎么不看!”
毛荃:“怎么看啊,咱仨没有学生证,还这么显眼,一出现观众席绝对就被人现了啊。”
三人面面相觑,绞尽脑汁,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岑满川左右看看,迷茫问:“说起来,咱们这是绕到哪里来了?”
他们都不是华舞的学生,对这学校的建筑物不熟悉。刚才被人追着,左拐右拐到了一条小巷,连一点人烟都见不到。
“等等——”
高幸说,“咱好像绕到表演厅后面了!!”
他说得没错,三人误打误撞,居然真的绕到了表演厅后面,与他们一墙之隔的地方,便是后台的员工通道!
三人莽撞的不得了,立即决定爬墙爬进去。
至于会不会被工作人员抓到……管不了那么多了!
围墙不高,不过两米五出头。
这个高度对于其他人来说可能会有点麻烦,但是对于三个人高马大的体育生来说,都无需踮起脚尖、只要举起双手就能攀上。
太轻松,也太轻易了。
只是这围墙表面抹了层水泥,很光滑,他们找了一会儿才找到一个蹬脚的小豁口。
三人依此攀了上去,像是三头笨拙的棕熊一样,在围墙边挂了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