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和背,腰跟腿,还有肉最多的那块儿,到处都是。
梁川都僵着了。
因着是着急赶路,又担心陈小幺那病,他弄完了就没工夫再仔细瞧过。
可眼下一看,只觉得那天晚上自个儿骂自个儿是牲口,还真没骂错。
偏陈小幺动作还没停,听见人进来了,扭头瞧他,脸颊上全是被熏出来的红,求助似的,小声道,“都弄不干净……”
还把手拿出来,伸给他瞧,“够不到。”
梁川这才意识到他方才拿着手指头在探哪儿,他只觉脑子嗡的一声,血往两处都直冲。
如若陈小幺不是陈小幺,换个其他能有弯弯绕绕心思的,梁川真要怀疑他是故意的。
但天地良心,陈小幺可不是故意的。
他先时是真没觉出来,是到了屋里,才觉哪儿哪儿都不对劲。
先自己用指头试着够了够,可又哪里够得着。
只好求梁川帮忙。
梁川硬邦邦站着,一时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
走肯定是不能走的,那也太畜生了。东西是他弄的,让人难受了一天,现在他自个儿甩手走了是怎么一回事。
可留下——
梁川也是头一回和男娃儿成亲,别的就算了,这个还真没想过。
主要是从没意识到,完事了还得这样的。
陈小幺扭脸瞧着他,不舒服的在凳子上动了动,水珠儿顺着他薄削的背滑下来,在唯一有肉的地儿停住,又慢慢没下去。
进了那缝里。
陈小幺一脸傻乎乎。
他瞧着梁川不动,委屈的撅着嘴,又要自个儿伸手。
梁川实在看不下去了,两步走了过去。先扣着人腋下,往上一提,把人提了起来。随后,他自己就在那木凳上坐下了。
“我给你弄。”
梁川声音紧。
陈小幺轻轻“哦”
了声,也不晓得这是件多亲昵的事儿。
都天天睡一张炕了,怼也怼过了,虽然想起那东西的模样,陈小幺仍是有几分嫌弃,但眼下又不是掏烧火棍儿出来。
他乖乖坐下了,然后腿弯儿就被抱了起来。
……
约莫一盏茶功夫过去,陈小幺穿着件里衣,浑身清清爽爽在炕上滚来滚去,只是脑袋里还有点没回过神来。
梁川收拾屋子里,自己又另倒了水,直接在柴房里洗了。
陈小幺在炕上等他,掰着手指头数了好多个十,也没见他回来。
只觉得梁川一个澡洗的真久,比他还久。
久到他眼皮都快打架了,他男人才从另一头上了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