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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灰见他出来，嚎叫几声，把吃饭喝水的木盆用头拱了拱，里头之前倒的水空了，明白它是渴了，院子里有放水缸，恰好6白走到附近，就给它舀了两瓢水，也给大黄倒了些。

  正准备漱口洗脸呢，就听见门外传来的脚步声。

  已经很熟悉这个脚步声了，6白抬头朝门外看去，接着月色和星光，看到了高高大大的沈长岚。

  他在门外和6白对上视线，脚下动作就停了。

  葫芦瓢另一头没在水里，还没把水舀起来呢，就不动了。

  等6白反应过来，慌张移开视线后，沈长岚才从外头走进来，他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裳。

  “我去拿板凳。”

他边走边对6白说，从堂屋里搬了两个板凳出来，再从屋檐下的柴堆里搬了个小树墩子，这样好把脚放上去。

  漱口水和洗脸水都打好了，给放到凳子上，沈长岚突然开口：“头没擦？”

  “没。”

下意识开口，6白抬头看着他。

  月光皎洁，洒落在院中，6白从河里上来，头一直未散开晾干，沈长岚接着月色看到他头湿迹，半干不干的。

  天还没黑的时候，他看到6白头湿了，想着让他擦擦，只是换衣服还有王小环和他阿姆过来耽误了，加上葛三婶还来了，一打岔就给忘了。

  沈长岚自己擦头的时候想起这件事，加上可能还要漱口洗脸，想想便过来了。

  从屋子里拿出洗脸布巾和另一条干布巾，等6白洗完之后递给他。

  在这里吃了一段时间饭，对6白的生活沈长岚已经熟悉了不少。

  两人话都不多，6小白擦完脸后，见猎户又递给他平时干布巾，想了想，就把头上的布带拆开，猎户说的有道理，头还是擦干了好。

  一头半湿乌散开，沈长岚手中是从6白手里接过来的擦脸布巾，眼前白嫩的双儿在月色下越好看，红痕浅淡，像是特意画上去的纹饰。

  想起三婶走之前问他的话，正在擦头的6小白手慢下来。

  “回屋里擦，干了就能睡。”

沈长岚说完又问道：“要洗脚吗？”

  6白看着他，如果说洗的话，猎户肯定会帮他去烧水，这样太麻烦了，于是摇摇头，说今天不洗了。

  在沈长岚想扶他进屋子的时候，6白开口说：“我得关院门。”

  说完看了眼柴堆那里，又说道：“长岚，你能帮我挑根树枝吗，我拄着就好走了。”

  这样的话，肯定是要沈长岚先离开。

  “先进去，我帮你关。”

到院门口还有一段距离，沈长岚对他的话并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