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台上,有其他班的几个女生聚过来,指着方砚唯,小声地讨论着,声音里还带着笑意。
“谢谢。”
方砚唯从一个女生手里接过一瓶矿泉水,他正要拧开,余光瞥见看台处,路执端正坐着,正在跟隔壁班的学委说话。
“考试是拿分,不是炫技,没必要追求太花哨的解法……”
路执话说到一半,一件校服扔到了他的脑袋上。
路执:“。”
“学霸,帮我拿着。”
方砚唯说。
路执把校服整齐地叠好,放在了膝盖上。
他这样看着像个被胁迫的不情不愿的好学生,方砚唯乐了半天。
“方哥。”
又打了几个来回的球,何岁岁说,“要不要提前走?”
距离中午放学还有二十分钟,校门还没有打开。
“可以?”
方砚唯问。
“当然,附近开了个火锅店就,涮火锅,咱们组男生都去。”
何岁岁说,“我们翻墙走,西门那边的墙特别好跳,一翻就过去了。”
“好。”
方砚唯说。
他脚刚迈出去,记起来自己的校服还在路执那里。
“咱们组男生都去?不带路执?”
他停下脚步。
“额……”
何岁岁说,“虽然我也很想邀请路神,但我真的想象不出来路神跟我们一起吃火锅的样子,而且,翻墙哎,这可是违反校规的事情。”
“你先等等。”
方砚唯说。
他又坐到了路执身边。
“路神。”
他伸手在路执眼前挥了挥,“吃午饭吗?”
“没有到下课时间。”
路执敛着目光。
“老师都说了让我们自由活动了。”
他说,“自由活动,不算上课。”
“以下课铃算。”
路执说。
“你这人怎么这么死脑筋。”
方砚唯抢过自己的校服,随手披在肩膀上,半是请求半是威胁地说,“校草,方哥想跟你吃个饭,给个面子?”
路执站在学校西门旁的一面墙边,面若冰霜。
“没逃过课吗?”
方砚唯说,“别怕,我翻墙贼溜,会帮你的。”
“方哥,你确定他等会儿不会扣我们的分吗?”
一位同学战战兢兢地说。
方砚唯不确定。
“你们先过去,我得带着他。”
他挥挥手。
“行。”
何岁岁手脚并用,灵活但有失优雅地蹿上了墙,“这西门小铁门常年不开,这儿很少有人来。”
这一片他们经常来,熟练度满分。
短短几分钟后,就只剩下方砚唯和路执两个人。
路执一直站在角落里,距离他们有段距离,冷眼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