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眼既心碎又不敢置信,姜谣手在桌子底下抱着宋暮云,见姜淮这表情,立马把脸埋在暮云脖颈里,几乎要笑疯了。
看吧看吧,谁说她是世上最爱欺负人的?
姜恒一听见姜淮想去赌坊,那脸立马就黑了,看向姜淮,“你夫人说的,可都是真的?”
姜淮气死了,一拍桌子站起来,“温月羽!这日子没法过了,我都说了不去了不去了,你还要说出来,存心想看我被罚是不是?!你你你,你太过分了!”
姜淮气的结巴,脸都红了。
姜谣趴在宋暮云肩上看戏,姜茹又趴去姜谣肩上,只八皇子一直端坐着,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偶尔还会低头深吸一口气,然后再度抬头,继续笑着。
姜恒从听到姜淮想去赌坊时,怒火就已达到顶端,猛然重重拍了下桌子,打断义愤填膺的姜淮。
姜淮立即瑟缩一下,只听自己的老父亲,阴沉沉问了句,“你想沾贝者?”
他要是敢承认就死定了,连忙摇头,“不是不是不是,我是听他们说赌坊很有意思,才想去的。”
说罢,他又有些委屈,“他们都去过赌坊,只我没去过,每次他们聊天我都插不上嘴。”
其余人:……
姜恒冷笑一声,“你倒是与我说说,这个‘他们’都有谁?”
姜恒一看就要找那些人去了,贝者是姜家最不能接受的,一个人若沾了赌,再大的家业都会败完,他绝不允许自己过上凄惨的晚年!
姜淮知道父亲许是要去找那些人的父辈,但他没办法啊,他家家法真的很疼!
反正也不是多好的朋友,姜淮不敢违逆父亲,一秃噜嘴就把那些人全说出来了。
看着姜恒沉着脸坐下去,姜淮知道,那些人大抵也要完蛋了。
但没办法,死贫道不死道友。
他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轻飘飘过了,毕竟温月羽已教训过他,直到自己正要坐下,姜恒又说,“一会儿来我书房一趟。”
姜淮:……
他简直恶狠狠的瞪了温月羽一眼。
这一眼对他自己而言凶恶至极,对温月羽却也不痛不痒的。
她淡淡看了姜淮,下午被全方面压制的窒息感袭来,他连忙又规矩了。
“噗嗤”
姜谣忍不住笑出声,宋暮云连忙转身捂住她的嘴,两个人都格外心虚。
哪能在饭桌上看亲兄弟的笑话呢,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两人低下头,幸而没人注意到她们,只姜淮气不过,又恶狠狠瞪了她们一眼,也是不痛不痒的。
姜家二叔二婶已回了边关,姜恒与梁清音便担起长辈的职责,询问姜茹近况。
姜茹也一一答复,就是慕容慈说的话少些,一顿饭下来几乎都没说什么话,姜谣觉得奇怪,慕容慈从前不是这么安静的人啊。
她吃饭时频频看向慕容慈,却现自己越看,她脸越红,腰背一直佝偻着,与平时坐姿笔挺的模样也有些出入。
姜谣眉心皱的更紧,却没好在席间问出来,只是骤然用公筷给慕容慈夹了一筷子鲍。。鱼,嘴上道,“今日的鲍。。鱼很新鲜,八皇子多吃些。”
慕容慈身子一僵,还没说话,姜茹先扭头替他与姜谣说,“多谢姐姐。”
这次连姜茹的神色都有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