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展到眼下了,这一家子想干什么
现在窝里斗
能不能等把梁乃恩彻底干掉之后、拿到了赔偿款再窝里斗
再不去请个律师提起诉前财产保全,指不定梁乃恩就把钱转移空了好吗
陈月洲迈步向前“叔叔阿姨,事情已经生了,现在不是应该先”
“谁允许你说话了”
陈月洲话还没说完,赵海忠举起桌上的酒瓶,转身朝着他挥来。
陈月洲哪料到这男人忽然在自己家里撒疯,一个闪躲不及,直接被酒瓶子砸中了脑袋,破碎的瓶子划过他的右臂,瞬间,鲜血顺着手臂汩汩流下,整个人一头栽在了地上。
“叔叔你干什么”
吕佳音一个箭步上前,左臂扶住陈月洲,右臂进行格挡,“叔叔你冷静一点啊不要伤及无辜啊”
“佳音你别当我不知道,就洋梓这习性,是根本不可能离婚的,洋梓虽然没出息,但至少是个乖孩子,根本就不可能闹出这么一出,你这么心善,一直帮衬着洋梓,也肯定不会让洋梓离婚,都是这个人这个人把洋梓藏在她家,心里想着什么当我不清楚吗我女儿离不离婚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们家的事儿和你有什么关系谁他妈允许你管的”
“叔叔,你冷静一点这里是市局家属院,你想等会被送去公安局吗”
吕佳音厉声道。
“”
一听公安局,赵海忠脸色瞬间苍白,这才丢了酒瓶子匆匆去看陈月洲的情况。
陈月洲睁眼的时候,印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天花板。
白炽灯刺眼,他本能地眯起眼,侧头望去是一排干净整齐的单人床,床铺旁分别配着金属的输液瓶支架。
试着挪了挪身子,现右臂被厚厚的纱布缠着,难以行动。
他叹了口气。
看来自己又受伤被送医院来了啊
变成女人这半年多了,医院都快成他家了
听到床上的人有动静,病房外有人推门走了进来,是吕佳音。
她瞧着陈月洲,神色复杂“叔叔他那个人我最清楚什么脾气,典型的欺软怕硬小市民,他知道我以前干什么的还有我妈是谁,他火气再大都不敢动我,这个时候要出面也是我出面,你冒什么头”
吕佳音拉了椅子在他床旁坐下“幸好,你脑袋结实,瓶子碎了之后在你肩上开了一道口子,已经缝了,没别的大碍,最近别乱动,否则伤口拉开有你疼的。”
“靠你出头”
陈月洲翻了翻白眼,“你不是就等着卖我呢吗现在你如意了吧”
“”
陈月洲深吸一口气“吕佳音,我现在也没精力跟你争了,我就问你,你到底脑子里在想什么你到底要怎样”
吕佳音垂下头,沉默了好一会儿道“我想要双赢。”
“哈”
“你觉得对于洋梓而言幸福是什么”
她撑起下巴,“叔叔阿姨是把面子看得比天高的类型,他们或许爱他们的女儿,但他们更爱自己。
洋梓在什么样的家庭长大,我是清楚的,面对这样的生活,有骨气的人会选择一脚踢开恩断义绝;没骨气的人会选择认命,甚至希望得到父母认可,洋梓是后者。
她从小就是这样,为了得到父母认可,会去故意把自己弄伤、故意惹祸、故意生病即使来到了北川生活,和天津相隔甚远,可是她还是会惦记着她的父母,只要她父母不开心或者生气,她也会心惊胆战。”
吕佳音垂下眼,眼神有些落寞“不是谁都可以改变生活的,洋梓希望做乖孩子考虑父母的感受,又想要追求个人幸福,这是矛盾的,这是不现实的。”
“所以你所谓的双赢就是赵韩洋梓不要离婚,和梁乃恩得过且过,她的父母认为女儿过得还不错,找了个帅哥在亲戚朋友面前有面子”
“这是不打破这份宁静最好的做法,这是她内心最想要的做法,也是最适合她的做法。”
“你确定你是她的朋友吗你该不会是因为小时候她欺负过你还记仇吧”
“记仇”
吕佳音愣了一下,旋即笑了,“这个世界上所有人在作为受害者的同时都曾担任过加害者,我是挺讨厌她那种懦弱的性格的,但还不至于记仇,如果我真得对哪个人记仇”
她说着看向陈月洲“那个人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早就下地狱了。”
陈月洲“”
呵呵。
干嘛要看着自己说。
他做什么让她记仇的事了吗
没有
吕佳音起立“如果当初是我现了梁家卖梁莎的行为,我会立刻将那两个老头老太太丢到局子里喝上4时的茶,让他们知道什么是恐惧之后,再放他们出来,我想自此梁家就会断了让洋梓生二胎的想法。”
“你以为断了二胎的想法梁家就没有别的想法吗”
“等出了新的想法再说新的想法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