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一大早,村委会,村支书张大春召集相关人员开会解决四狗的事儿。与会人员有伏娃、大队会计、秦岭、李奎勇等人。
被五花大绑的四狗跪在角落里,冻了一晚上的他此时有点萎靡。四狗的爹娘也来了,正畏畏缩缩的蹲在四狗旁边。
张大春清了清嗓子,“关于四狗拉着女知青耍流氓的事儿,额想听一下大家的意见。特别是受害人秦岭和张红梅的意见。”
张红梅先言,黑又粗咬牙切齿的说,“张四狗对女知青耍流氓就是对抗上面的政策,是对上山下乡运动的破坏!他就是藏在人民群众中间的反戈命分子。这种人必须严惩!”
张红梅一通上纲上线的输出让村支书张大春犯了难。如果把四狗交给县葛伟会,四狗大概率是会被当成现行反戈命枪毙的。
虽然四狗的行为很恶劣,但真的是罪不至死。都是一个宗族,张大春其实是想保下四狗的。如果事情闹大了,张大春村支书的职位都有麻烦。
看到张大春投来询问的目光,李奎勇轻轻的点了点头。昨天晚上他和秦岭已经商量过了,张姓是白店村的大姓,张大春于公于私都不想让家丑外扬。
与其严惩张四狗,不如给村支书张大春一个面子,给白店村的张姓一个面子。毕竟他们以后还要生活在这里。
秦岭的言很中肯,她先感谢了白店村的老少爷们儿对知青的关照。她相信张四狗只是喝多了酒疯,她愿意给张四狗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如果今后再生这样的事儿,她秦岭一定会追究到底,哪怕把官司打到四九城都在所不惜。
张大春拍了桌子,“你们这些驴日哈的都看看,这就是四九城来的知青娃娃的气度!还下一次?!老张家的脸都被你们这些乃求的丢尽咧!”
“张四狗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额今天不是村支书,额要用家法族规来惩戒这个驴日哈的!这叫杀一儆百!”
看到张红梅又要言,李奎勇在她耳边轻声说,“受害者是秦岭,你只是在旁边大喊大叫来着。我劝你不要越俎代庖,替别人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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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红梅的表情很难看,李奎勇的话让她的心情差到了极点。想用这件事兴风作浪给自己争取点利益的想法破灭了。
此时的张四狗却是喜出望外,罐罐儿家就因为是地主成份差点变成了绝户。他如果被打成现行反戈命…张四狗已经不敢往下想了。
他跪行到秦岭面前,咣咣咣就磕了三个响头。“额不是人!从今往后秦岭就是额们家的恩人!大恩人!”
村委会的破钟又被敲响了,当着全村人的面,四狗被两个民兵打了二十军棍。是扒了裤子打的,场面有点血腥。
行刑完毕,张大春给伏娃安排工作。“刘家沟的羊被狼咬了,张老汉再去放羊你让民兵带上枪跟着。晚上安排好巡逻的人员。”
张大春拍拍李奎勇的肩膀,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一切尽在不言中吧。李奎勇帮了张大春的忙,这个情他得领。
李奎勇凑到伏娃跟前,“伏娃,当了民兵是不是参军入伍会容易一些。”
“那要看是什么样的民兵哩,基干民兵更受部队欢迎,如果是党员那就更好咧。”
李奎勇问道,“伏娃,你是民兵队长又是党员,你怎么不去部队博个前程?”
“额婆姨不愿意,家里头两个娃,额婆姨肚子里还有一个,额走不开。”
李奎勇兴冲冲的回到宿舍,“六儿,你去找张支书要求加入民兵队。好好表现两年入个党,哥送你去参军。”
小六疑惑的问,“哥,那你呢?”
“我和你嫂子准备扎在白店村,过男耕女织的生活了。”
小六出切一声,“你不去参军,那我也不去了。我要陪着你和我嫂子扎根白店村。”
李奎勇知道来硬的肯定不行,“成,那咱们都扎这,但是这个民兵队你必须加入。教员同志说的好,枪杆子里面出政权。民兵队可是枪的,等你有了枪谁还敢欺负咱们。”
小六一脸狐疑,“哥,有这么好的事儿,你为什么不去?咱们俩都有了枪,那不是更牛逼。”
李奎勇给了小六一个脑瓜崩,“我想多陪陪你嫂子行不行?等时机成熟我就和你嫂子领证结婚。”
小六笑的贼眉鼠眼,“最好在给我添个小侄子。哥,还是你牛逼,一个人出来插队,回去就不知道有多少人了。”
对于知青加入民兵队伍,张大春是举双手欢迎的。白店村的村民只要是给自己家干活一个个跑的飞快,给大队干活就全蔫了。
当民兵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没人愿意干。白天在地里忙农活,晚上在炕上折腾婆姨,这才是大家想要的日子。
要不是有张大春这个复转军人的村支书强力压制,民兵队早就没人了。就连伏娃这个民兵队长自己都不想干了。
春节过完,小六就十六岁了。李奎勇和秦岭合力帮他写了入党申请书,交给了村支书张大春。
虽然小六入党的年龄还不够,但是不管能不能加入,写申请书这事儿都是政治上积极努力进步的表现。
李奎勇可以守着秦岭扎根农村,可他不能自私的把小六也留在农村。但凡有一线机会李奎勇都要替小六努力争取。
小六白天去民兵队训练,罐罐儿和猴蛋儿他们一群孩子出去砍柴玩耍。少了这两个电灯泡,李奎勇和秦岭过的是蜜里调油。
吃完早饭,李奎勇和秦岭一起在院子里晒太阳读书。秦岭带的行李有一半都是书籍,李奎勇每阅读完一本书,都会和秦岭讨论读书心得。
两个人耳鬓厮磨,情到浓处就会吻作一团。李奎勇把秦岭的豆腐吃了个遍,明明感觉秦岭也动了情,却始终无法突破最后一步。
秦岭在李奎勇耳边喃昵,让李奎勇给她点时间,她这一辈子只属于李奎勇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