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边不紧不慢地放进自己口中,嚼了两口,意味深长:
“嗯,的确很香。”
间接的这份亲昵让棠悠红了脸。
她不自然地低头去拆一袋吸吸冻:“…那我吃这个。”
用力滋溜吸了一口,脸颊都凹了进去,果冻爽滑甜润,小姑娘眼睛弯出好看的弧度:
“这个也好吃!”
“那我也尝尝。”
“……”
之后就是,棠悠每吃一样东西,周钦尧都会凑过来尝上一口半口的,一开始棠悠还有点不好意思,慢慢的就变成了两人的零食品鉴大会。
那种明天就要伤感别离的气氛全然不见,半夜的东厢房,持续不断地能听到女孩咯咯咯的笑声。
这种放松,只有周钦尧可以给棠悠。
也只有棠悠才可以给周钦尧。
气氛正浓时,手机铃声急促地响起来。
周钦尧看了一眼,神色稍敛。
他站起来离开:
“你先吃,我出去接个电话。”
棠悠:“噢。”
走到院子里,接起周彦的回电。
那边有点疲惫地说:“一直在忙,才有空给你打过来。”
周钦尧问:“我看到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你看到的那回事,其实事情几天前就爆出来了,我用尽一切办法都没压下来。”
“……”
沉默了会,周彦说:“哥,其实我现在在医院。”
见周钦尧不说话,他又补充:“大伯气到爆血压住院了,刚刚在抢救。”
沉沉的一声叹气。
“这几天到处都是退单和索赔,还有无数律师信,工商那边也来了人,公司乱作一团,吴梦根本没有想要挽回的样子。”
“哥……”
周彦的声音里带着祈求和无奈。
周钦尧曾经豪情壮志誓无论周家是兴是败都不会再踏入一步,可真当看到它如山倒下去,他现自己没有想象中的洒脱。
抽了几支烟,烟灰幽幽淡淡融进月色,思绪越拉越长。
再回房间的时候,棠悠靠在床边睡着了。
周钦尧帮他拉好被子,坐在她旁边。
离家出走的姑娘,一夜之间轰然倒下的家,周彦反复的恳求。
好像是宿命让这一切生在一起,周钦尧第一次觉得自己肩头的担子被什么东西压了下来。
而他,没有选择。
天幕露白,又到的一天。
小姑娘睡得很踏实,周钦尧一夜未合眼。
七点的时候他叫醒棠悠:“乖,起床,跟我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