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的心中似乎也预知,或者说还有那么隐隐的期盼着即将生的事。出生高门的她,也非是对男女之事一无所知,她的心中也知道,自己隐藏在衣衫下的这具清清白白柔柔美美的躯体,总有一天会给男子触摸,肆意妄为的——
但是那必须是自己心仪的男子。
难道今天,自己就会和他…
她已羞涩得不敢想下去,只能胆怯的蜷缩在被子中,脸上烘烘的热着,心里砰砰的乱着。
灯下的黛玉,尽管羞涩的低着头,可是她的风致,却似是足以铭记在了睹者的心底,镌刻成了绝代的永恒。
宝玉看了她那温驯的任君予取予求的姿态,心中有一股难以自制的火烈烈的焚烧起来。
黛玉的眼里,亮起了一种因为**而激出的明丽的神色,她细细的喘息着,轻轻的呻吟着,鬓散的微香足以教男人狂烈。
她的喘息是因为之前宝玉的吻几乎令她软弱的窒息过去。
她的呻吟却是因为宝玉的那两只在她身上游走的双手。
宝玉将头深埋入她隆起的酥胸,以一种略带了赞叹的语调含糊出亲吻的声音。他的手也在肆意揉搓,挤压着,轻微的痛楚与杂合于其中的巨大快意使得向来高傲的黛玉出哭泣一般的呻吟,这声音又像是在哀求,又像是在乞告,但是落在男人的耳中却无疑是在鼓励。
她象征性的挣动着,可是这无意识的动作却更激了男子的征服欲。渐渐的,她的语声成了急促的喘息与呻吟。
“不…要,碰那里。”
因为不字的尾音拖得极长,她哭泣一般的语音和语意落在了炽热的宝玉的耳中反倒成了求欢的言语。
他的手开始下滑。而口依然轻啮细吮着。着手处一片温润丰满。他的手落到了她的挺翘而极具弹性的臀上然后渐渐游移揉弄了进去。
他喜欢她——
那么实在的**,温热得像携在身上怀中的刀,热烈得让人揣想她曾度过长久的寂寞。
宝玉清晰的把握着身下这具心爱的**,因为那有他激越的情与欲。
他的手指,忽轻忽重的侵犯着她,黛玉已经不敢睁开眼睛,她的脸上满是令人砰然心动的艳红之色,她的身体对这个男子的肆无忌惮的攻城掠地作着本能上的热切回应。
宝玉指尖如蛇一般灵巧的蠕动,拨弄着,手指上传来的粘稠潮湿感觉说明一切都已万事具备,他忽然将手指用力的探了进去。一阵细密滑腻的紧凑感觉顿时反馈入了脑海之中。也使得他的某个部位更加坚硬。
随着他的探入搅动,黛玉出一声难以形容的尖叫,她看似单薄的身体开始抽搐起来,两腿挺得笔直而微微的颤抖着。腰部难以自禁的晃动着,迎合着那根魔鬼一般的指头。
此时外间却忽然传来了人声,宝玉轻轻放下已是半失神状态的怀中人,很是不快的起身掀开帘子——这么冷的夜里,要人放开那么暖而美妙的一具**——宝玉只是面色不愉,已是很有风度涵养的了。
原来是袭人寻来,说太太派人过来传话说,宁府中有一树梨花偏离了时节,忽然盛开,当真是素洁缤纷,新奇非常,因此贾珍之妻尤氏乃治酒,明儿请贾母,邢夫人,王夫人等赏花,因昼间先请了官府交往的宾客,所以内眷女眷才延迟至晚上。所以早早提醒,是要宝玉务必出席。
然而袭人这一来,宝玉的偷香窃玉大计顿告破灭。
原来袭人此举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她四处来寻宝玉,到了潇湘馆才现黛玉也出去了。初时尚未在意,后来行到此处时候,远远的听到黛玉出的尖叫,走近入耳的便是那种似是痛苦实质欢乐的呻吟——早已身非处子的她,自然知道里面即将生什么事。素来温柔纯善的袭人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却不是嫉妒,而是担心——
对黛玉的担心。
宝黛二女显然其中一人将会配给宝玉,两人机会大致均等,若黛玉一旦在此**给了宝玉,将来却不能做他的妻室——依身份来说,她也不会做妾——那么她未来的夫婿对不贞的她的态度可想而知。
出于这种目的,袭人咬了咬牙,甘冒着触怒宝玉的巨大风险,将两人打岔了开来。
雨依然在下,小而冷。
袭人垂跟在宝玉的身后,走在回怡红院的路上。
宝玉忽然停住了脚步。
在零细的小雨中,
袭人温婉端丽的容颜,在夜里看去,就好似花失去了颜色,可是挂了雨珠的她被微远射来的灯色一映,却美得令人不可暂忘。
宝玉忽然听了下来,转身望向了她。
袭人若一只惶恐的小兔般低垂着头,畏怯的看自己的脚尖。
宝玉行到她的身前,捉住了她的手。
那只伸出袖里微微颤抖白似黑夜里的莲瓣的手。
他没有说话,只是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