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瀚又大喊一声打断了他的话。
谢时遇没理他,径自把话说完。
“你先下班吧,没事,从后门走。”
“同床共枕这么多年,你真的要把事情做这么绝吗!”
周瀚怨恨道,“我说过无论如何你在我心里都是第一位,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谢时遇说:“果然像你这样的人,只有触碰到自己切身利益的时候才会急不可耐、不管不顾地跳脚啊。”
“我也不说其他的,”
谢时遇道,“就说你躺在你们系某位老男人床上要他学生的论文的时候,想到过会有今天吗?”
周瀚恶狠狠地盯着他,神情已经近乎扭曲。
谢时遇说:“还要我把话再说难听一点吗?比如你们研究所那个被你吊着的领导?”
周瀚猛地抽出了一把折叠刀,刀刃弹出朝向谢时遇。
谢时遇心头跳了一跳。
周瀚看着他的表情,笑得有些神经质。
“你以为我要捅你?”
周瀚嘲讽道,“我不是法盲,而且你是个男人,我捅你有什么好处?”
“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用刀刃敲了敲柜台旁的恒温展示柜,“你不是回榕市吗,不是过自己喜欢的生活吗,不是重开始吗?想得美!”
他后退一步,对着展示柜狠狠踹了一脚,又踹了一脚。
“你知道什么叫人财两空身败名裂?你知道什么叫人言可畏杀人诛心?反正我什么都没了,有的是时间跟你耗!
“像我这样的人?”
他讥讽道,“就算我是人渣、败类,那当初被我这种渣滓压在身下一脸享受的你又是什么呢?”
谢时遇目光冷了下来。
他看见了店门口的仲廷。
仲廷手里捧着两杯热饮,侧身站在“时遇”
敞开的玻璃门旁,往店里看了一眼。
周瀚也随着谢时遇的目光回头看,看到仲廷的时候,他的笑容充满了恶意和嘲讽。
他回过头张嘴准备说话,却现谢时遇已经从展示柜旁的小门出来,几步走到他身前,掐住他的上臂硬生生往外扯。
“你刚才说了,我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