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起身“服侍我更衣。”
他生的俊美,却从不怎么在意打扮,这点从他日常的混搭风格就能瞧出来,不过他今儿却换了身极其神秘华美的紫色交领广袖长衣,衣服上还用暗银线绣着日月星辰,他又特意选了条极飘逸风雅的玉带,勾勒出利落的腰身,俨然魏晋古画里走出的人物。
他还无师自通了茶艺技能,自向情敌示威挑衅,特意把沈鹿溪点上“你跟我一道去。”
就是姬雍不说,沈鹿溪也不敢不去啊,毕竟沈家收到请帖了,她哪里敢得罪三殿下。
姬雍不光自己要坐马车,还把沈鹿溪硬塞进了马车里,他们动身的时候,天边乌云滚滚,原本还晴空万里的天色已经昏暗下来。
姬雍一脸的幸灾乐祸,轻嗤道“大婚之日要下暴雨,看来老三以后夫妻定然不睦。”
做丈夫的心里惦记着个男人,夫妻俩能和睦才怪呢。
沈鹿溪见他幸灾乐祸成这样,不由提醒道“三殿下再夫妻不睦,好歹也有个老婆啊”
一根光棍在那儿幸灾乐祸什么呢
这些日子姬雍待她宽泛许多,她有些吐槽顺嘴就冒出来了,姬雍闻言斜了她一眼“这话也敢说,倒是我平日太惯着你了。”
他顿了下,面有不屑“我是不稀罕娶妻。”
沈鹿溪“”
对,你没有世俗的那种。
她给姬雍打工好些日子了,他别说是女人了,就连母蚊子他都没多看过一眼。
她正在心里吐槽,姬雍忽然霸道地扔下一句“这世上没有堪配我之人。”
沈鹿溪正要说话,忽然天边响起滚滚雷声,接着就是啪嚓一声巨响,马车外骤然大亮,仿佛有巨雷擦着马车劈下来。
她吓得身子一抖,不由轻叫了声,不过她也是乍然受惊,回过神来之后就问姬雍“殿下,你没事吧”
此时天上已是银蛇狂舞,雷声不绝于耳。
姬雍抿了下唇,他谈不上怕打雷,但每每在这种雷雨天,他总有些不自在,心情也不好。
此时,他瞧了眼沈鹿溪,忽冒出一句“你怕打雷。”
沈鹿溪愣了愣,忙道“卑职还好”
姬雍直接打断她的话“你怕打雷。”
他想了想,又微抬下巴补了句“若是你怕,可以告诉我,我护着你。”
沈鹿溪无语地道“殿下你不要强行给我加设定啊,我”
她话才说了一半,忽然被姬雍整个拥入怀里,他下巴枕在她肩头,两手勒住她的细腰,鼻尖轻嗅着她间传来的清甜奶香,原本有些焦躁的情绪一下被平复了。
他轻拍她的脊背,缓声道“现在不怕了。”
沈鹿溪觉着姬雍的行为gay里gay气的,不过俩大老爷们吗,抱一下又怎么了可能她在姬雍心里的形象是朵娇花,以至于打个雷姬雍都怕把她吓死。
幸好雷声没有持续多久,到三皇子府之前便停下了,姬雍回味了一下抱她满怀的触感,慢腾腾地松开了手。
一进三皇子府,姬雍就不能再跟沈鹿溪腻在一块了,他必然是要坐主桌的,主桌也没有多余的位置,两人在垂花门处就分开了,沈鹿溪被一个仆婢引着去了二院的座次,要是想围观婚礼现场,这个作为真不怎么地,就好比演唱会最后一排,不过她就是来蹭饭的,好吃好喝就很开心了。
二院的坐席没那么多讲究,桌上很快上了菜肴,好些相熟的已经推杯换盏起来,沈鹿溪瞧的嘴馋,还不得不苦苦忍着。
这时,旁边有个面容清秀,约莫三十上下的婢女走到她身边,轻声询问“郎君可是不便饮酒我为您要一盏荔枝膏水可好”
沈鹿溪随意点头道谢,婢女取来满杯的果饮来,放到她手边。
沈鹿溪现在不太渴,正巧席面上端来她最喜欢的清蒸螃蟹和蟹粉丸子,这两样物件可贵的要死,她顾不上喝什么饮子,便一心一意地进攻起大闸蟹来。
倒是那位婢女略候了会儿,走上来温声提醒“郎君不若先喝了这盏饮子,免得等会儿凉了闹起肚子来。”
这婢女虽是出言提醒,不过沈鹿溪总觉着哪里怪怪的,哪家婢女不都是端上茶酒就完事,还管客人喝不喝三皇子家的下人还监督客人用酒茶吗
她忍不住瞧了那婢女一眼,心下莫名怪异,微微怔了下。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