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博倒是不介意和这样一个人做邻居,但他现在怀孕五个月,大着个肚子,万一被人现总归不好解释。与其拒绝,还不如漫天要价,把他吓跑。
那人倒是痛快“好,你开个价吧”
这人的声音很温和,低沉又不粗哑,有种很性感的慵懒。就好像一只趴在阳光下的天鹅绒地毯上的波斯猫。高博很纳闷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高博一听这架势,看来普通的一千两千肯定吓不退他,于是他伸出一根手指“一万块一年。”
那人点点头“没问题。”
高博摇摇头“先别忙,我说的是一分地一万块,那边有一亩半,也就是一年十五万块。”
高博心里窃喜,小样儿,跟我斗,吓不死你。哥就是漫天要价,你快还价啊,一还价哥就可以送客了。虽然有点不厚道,可他没办法,只能这么做。
没想到那个人却笑了,笑的很温暖,高博都看呆了。那人笑起来实在好看,和沈敬谦完全不同风格的好看。只听那人道“二十万打包吧我每年付给你二十万,那块儿地就租给我吧”
“呃”
这回轮到高博愣住了,从来只听说过别人还价,没听说过人加价的。这人不是脑子有毛病,就是像沈敬谦那种钱多了没处花到处打水飘玩儿的。
那人似乎很欣赏高博错愕的表情“怎么了有问题吗”
高博吞吞吐吐道“这呃好吧,没问题。”
自己话都说出口了再反悔,那就是小人的行为了。再说,二十万包出去一亩多地,挺划算的。
那人把墨镜重新戴了上去,从包里拿出两叠纱票来放到高博桌子上“这两万块就当作是订金吧我本来以为两万块就足够了的,呵呵。你先拟好租赁合同,改天我把剩下的部分给你。”
高博站起身来把人送到门口“好的,您随时可以过来。”
一直目送着那人下山,高博才回过身来看着那两叠一百元大纱。这人就这么喜欢那块儿地也没啥特别的啊难道真是有钱没处花的富二代可看他身上的气质,完全不像啊而且,还莫名的有一种亲切感,尤其是他笑起来的时候,暖暖的。虽然看得出,这人并不是一个爱笑的人。否则,唇上也不会有两条幽长的法令纹。
高博回转身,收回对那个的好奇。山顶牧场的别墅虽然简易,可也算五脏俱全,所有该有的家电和取水设备沈老爷子都给准备好了。高博关掉空调,从冰箱里拿了一包酸奶一边喝一边琢磨那个人,好奇怪的年轻人。
虽然这个人很奇怪,但是高博也没有特别放到心上。喝完牛奶后便打算去牧场喂喂奶牛刷刷马,再牵着驴去打个滚儿。别看牛、马、驴都是四条腿儿,他们的生活习惯可不一样了。马睡觉的时候是要站着的,牛则是四脚弯曲着趴到地上,驴最特殊,必须拉着它到有土的地方去打两个滚儿,不然它怎么都休息不爽。这估计也就是驴打滚儿的由来吧沾一身土,再打个哆嗦,就等于是休息过了。
高博给奶牛一人续了一捆青草,刷马的时候还用剪刀剪了两根马尾巴上的毛儿下来。据说马尾巴上的毛儿可以用来做胡琴的弦子,结实的很,高博拿了一根儿研究了一下,果然很结实。古代有人形容马尾巴毛儿串豆腐别提了。意思是说,如果用马尾巴上的毛来串豆腐,是根本提不起来的。其实就是用来形容马尾巴毛儿结实的。
终于轮到小毛驴上场了,高博刚牵过来,高大海就从远处匆匆忙忙跑过来“哥,还是我来吧这驴他撂撅子昨儿大江套着它去集上买鉰料它还踢了大江一脚。”
邢秘书也跟着上来了“高博,在上边儿住的还习惯吧好几天没见你,想你了,上来看看你。”
高博见邢秘书红光满面,笑嘻嘻的道“这回不哭了吧强哥不走了”
邢秘书脸一红“我什么时候哭了,别瞎说。”
高大海还没看清楚状况“啥邢哥,你哭了”
高大海一手牵着驴一手踢了踢地上的土,那头叫驴一个猛子扎下去,来回滚了两下,扬起尘土一片。邢秘书一边挥土一边道“这驴怎么还有这爱好真新鲜。”
叉开话题什么的,我才不用别人教呢。
作者有话要说山顶牧场的短暂生活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