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门的院落格外的宁静,地面铺着四方的青石板,光滑细腻,在日影下闪烁着耀目的光芒。
绕过石亭就是谭门掌门的屋子,谭花艳大清早就被谭无缺叫到了屋里。
“爹,你是查到什么?”
谭无缺脸色凝重地望着女儿,眼底浮起一抹悲凉。
“女孩子家,多待在家里,习绘画,做些女红不好吗?没日没夜的野在外面,看你以后怎么嫁人?”
“我才不嫁人呢,我一直陪着爹。”
谭花艳一把搂住了谭无缺胳膊,含笑凝视。
“以后自己要学会照顾自己,出门在外多带点自己人跟着,千万不可掉以轻心。”
“爹,你今天是怎么了?唠唠叨叨的。”
谭花艳心头微颤。
谭无缺露出了苍白恍惚的笑容:“没什么,你是不是喜欢那郎中?”
“爹,你说什么呀?”
谭花艳脸上羞答答玫瑰般骤然绽放。
“我看不错,是可以托付之人。”
谭无缺嘴角泛起一丝笑容。
谭花艳还想争辩什么,霍然间谭无缺一指点来,自己已是全身僵硬,无法动弹。m。x33yqx?。??m
谭花艳笑容瞬间凝固,一脸震撼:“爹,为什么?”
谭无缺随即转动了花架上的花瓶,墙边出现了一扇暗门缓缓打开。
“不管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此地道通往后山,不要再回谭门,你可以去找那个郎中。”
“该来的总归要来,但愿我谭门能躲过此浩劫。”
浓浓酸楚袭上鼻端,谭无缺眼里顿时水雾弥漫。
他知道这次可能就是生离死别,因为他已听到屋外的脚步声。
谭无缺关上暗门,风轻云淡的端坐那张八仙椅上。
迷茫的双眼绽放出夺目的光彩。
此时此刻,谭无缺再也没有一统四大家族的豪情壮志,只留一丝浓浓的牵挂。
此时院外的大门已被踢开,谭无忌跟着谭老四已闯了进来。
“大哥,你还是把溶洞的位置告诉四爷吧,你我的修为都无力获得溶洞的资源,放在那岂不是可惜?”
谭无忌撕破了伪装的笑颜,他要走出那阴暗的矿井,坐上谭门掌门的宝座。
谭无缺感到寒意丝丝侵来,骤然凝结于心。
谭门几代人开创的辉煌即将毁于一旦。
自己这些年委曲求全就是为了守护那片藏宝之地,待达悬尊境再去撬开那藏宝的秘密,重振谭门。
可如今,家门不幸,出此叛逆之徒,自己也只能和那秘密玉石俱焚。
“谭无缺,我已给足了你时间,你考虑了怎么样了?”
谭老四自行刺薛承失败后,总是提心吊胆,生怕那蒙面人突然出现,因此只有加快寻找溶洞的下落,以此来将功折罪。
“我真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哪有什么宝藏,那是谭无忌为了掌门之位无中生有,造谣陷害。”
谭无缺心中愤怒难抑。
谭老四神若寒潭,一掌拍向谭无缺。夹裹猩红的血色从谭无缺嘴角流淌出来。
“大哥,你又是何苦呢?你不为自己也该为花艳想想,只有血踪门才能帮我们打开溶洞,拿到我们梦寐以求的秘籍与财宝,到那时我们谭门就可以一统四大家族。”
“你放屁!你也是我们谭门子嗣,为何要引狼入室,毁了我们谭门。”
谭无缺恨意切切。
“我是在救我们谭门,否则迟早会被楚门吞并。”
说完一把明晃晃的短刀已抵住了谭无缺的胸口。
“大哥,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否则休怪兄弟无情。”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什么也得不到。”
谭无缺流露出一抹苍白恍惚的笑容。
没了半分怨怼,谭无缺迷茫的双眼绽放出最后一丝光彩。
往上一挺,谭无忌手中的尖刀瞬间没入谭无缺的胸中。
谭老四想阻止已是不及,一代谭门掌门就死在亲弟弟手上。
“这……”
这一幕惊呆谭无忌,本想威胁下兄长,不想却成了残害兄长的凶手,谭无忌惴惴不安中带有一丝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