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策年看了一眼她身后的贺砚舟,“姐姐,要是他欺负我怎么办?”
贺砚舟狭眸看了他一眼。
“回头告诉我,”
江予霖揉了揉李策年脑袋,“还有你,你也老实点,还有一件事,云婴是不是还在昭狱,也一并带回去。”
净延寺,山花烂漫,碧树环绕,杨柳依依,一派静谧。
江予霖摘了帷帽,一步跨了两个台阶,顿时腰疼的厉害,“老师,傅老先生,怎么都在门口?”
傅云春捋了捋胡须,“这儿人不放心,坐不住便来了。”
汤松白看着她,“身子不舒服,就不要急,山路不好走,这么早到了?”
江予霖想了想,“老师也笑我赖床?”
“你啊,真是拿你没办法。”
汤松白长长叹了一口气,“进去说吧。”
禅室。
伸手不打笑脸人,江予霖进屋便行了个礼,笑脸相迎,“岑都督,王老先生,都在啊。”
岑晋中看了她一眼,手中的杯子不轻不重地放在案几上,“我们为什么在这儿,你自己心里不清楚?”
江予霖落座一旁。
过了一会儿,岑晋中气道:“老夫就是后悔,竟没能看出你一肚子花花肠子,竟敢利用老夫!”
王越看都没看江予霖一眼,垂下眼,只剩叹息。
江予霖诚恳道:“是晚辈考虑不周,疏忽了两位的感受,也怪晚辈年纪太小,行事过于莽撞,这次得罪了两位,还请两位见谅,两位都是胸怀宽阔之人,就不要和我一个小女子计较了,日后——”
岑晋中打断她的话,竖眉道:“都被你关起来了,还谈什么见不见谅。”
江予霖一脸为难,道:“我也是被逼无奈,实在不知该拿你们二位怎么办,您放心,我已写信告知家人,大家平安无事。”
江予霖想了想,“两位在这里待的不开心?”
岑晋中道:“阶下囚,怎么开心?”
江予霖无奈一笑,道:“两位误会晚辈的意思了,晚辈不过是想请两位叙上一叙,实在没有旁的意思,等事情过去,晚辈定会放两位离开,登门致歉,所以还要委屈两位在这里待上一阵子。”
王越道:“放我们离开?难不成是我们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江予霖道:“两位都是受先帝顾命,忧深责重,以正道自勉,世道人心,每况愈下,两位都是谋事谋国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