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忙。”
她关上粉碎机,转身要离开。
“卫莱。”
他极少这么正式喊她。
卫莱又转回来。
周肃晋平静道:“手表……”
给我。
话说一半又改口,“我自己拿。”
说着,关掉邮箱站起来。
卫莱一时猜不透他要手表干什么,没多问,走在他身侧随他一起去客厅。
之前在北京的家里,走路时不是抓他的手就是拽他的衣服,今天她安静许多。周肃晋多看了她两眼。
手表及配套的盒子都躺在沙发上,他弯腰拾起来,把表小心放回盒子里,表盒入袋,暂时收到玄关收纳柜里,里面有不少他临时存放的东西。
卫莱摸不准他的意思:“不需要我处理了吗?”
“不处理了,我带回去。”
周肃晋关上收纳柜的柜门,对她道:“我那么多表柜,容得下这块表。”
卫莱眼窝忽然湿润,挪开视线不看他。
家里门铃响了,餐厅送餐过来,周肃晋过去开门。
卫莱借着去洗手间洗手调整呼吸,等坐回餐桌前,看不出眼睛湿过。她没想过自己会如此感性。
眼泪一瞬间说来就来,已经是第一次。
第一次是她生日那天,合约终止,他发给她:陆桉经常来江城,以后有任何事都可以找他。未来一切安好。
那一刻她没控制好自己,突然泪崩。
周肃晋从酒柜里取出一瓶红酒,找开瓶器没找到。
卫莱知道在哪儿,是她归置的:“我找给你。”
周肃晋接过来:“你怎么知道放在了哪?”
她来这里的次数屈指可数。
“大年一十九那天我过来打扫卫生,顺便整理了一下东西。”
她看着他开红酒,又道,“春联也是我贴的,没贴好,有点歪。”
一个人把握不好高度,只能靠感觉来贴。
周肃晋今早过来看到门上的春联,以为是物业管家给贴的,没放心上。
打开红酒塞,他把开瓶器又给她,让她放置。
一个开瓶器让他感受到她渐渐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会按她自己的喜好来收纳东西。
卫莱盯着红酒瓶看,她对红酒了解不多,只熟悉自家超市卖的品种。
“这是哪里产的红酒?”
“我外公自己葡萄酒庄酿的,不对外卖。”
难怪没听过这个酒的名字。
周肃晋把第一杯红酒给她,“喝不惯给你再另开一瓶。”
卫莱只对咖啡的要求高,对红酒没研究,喝到嘴里都差不多。
吃饭的时候谁的话都不多,再怎么粉饰太平,心情还是受到了章岩新今天行为的影响。
吃过饭,周肃晋接着加班。
()卫莱年前过来贴春联顺便带了两箱自己的衣物和用品,当时没来得及整理,今晚正好用来消磨时间。
所有物品整理好,书房的门还是紧关,卫莱没去打扰周肃晋,放热水泡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