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处于比较放松的状态很快就又睡了过去,身体习惯性地缩成了一团小兽。
而藏匿在黑暗处的眸子却看着她蜷缩的身影久久未动,渐渐地滋生出一种之前从未有过的占有欲。
——
翌日早八点。
林染是被戴在手上的睡眠手环吵醒的。
等她幽幽抽回意识,将尚且残存的梦境在心底复盘,隐约间记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中学时代,她错过放理想气球的那天。
醒来以后的情绪还带着梦中的急切,但是在触及到现实的空气以后,又很快就烟消云散。
他最近梦见谢淮西的频率越来越高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两个人最近相处比较频繁的缘故。
身侧的位置还有余温,谢淮西应该也是刚起床。
卧室的门虚掩着,林染起身趿着拖鞋拉开了房间内厚重的遮光窗帘,刺眼的光倾泻而入,看着窗外的枝叉上还挂着露水,今天天气还不错。
林染走到门口的时候隐约间好像听到客厅里交谈声。
又去衣帽间在睡袍外披了件长线毛衣,睡眼惺忪地走到了客厅,声音还带着些糯糯的鼻音:“是有人来了吗?”
郑业正襟危坐,见林染走出来,朝她礼貌点头:“夫人。”
林染到现在还有些不太适应这个称呼,所以谢家的其他人还是叫她‘林小姐’,只有郑业会坚持叫她夫人。
谢淮西是少见的放松坐姿,他轻倚在皮质沙上,眼中情绪晦暗难辨,举手投足间都让林染联想到‘上位者’三个字。
这是怎么了?
林染不知道她醒来之前两个人聊了些什么,只是在谢淮西叫她名字的时候,朝他走了过去,坐在他身边。
谢淮西声线带着冷漠,是对郑业说得。
“你继续。”
林染刚刚余光就扫到了郑业带来的文件,堆满了整张茶几,看样子这应该就是谢淮西昨晚说的他近来需要处理的工作。
那她在场会不会不太方便。
只是现在好像也没办法就这样走开。
郑业在林染走出来之前,已经简单交待过谢松山现在的病情,以及保守治疗尽可能延续生命的方案。
现在正说到之后的一些财产继承问题了。
郑业:“谢董的意思是近期就将名下的股权全部无偿赠予给您,也省去了后续继承的很多麻烦,我把相关的文件也都带来了。”
郑业从面前的众多文件找出了一份已经经过公正的内部转让赠予协议递到了谢淮西的面前。
“公司内部的一些问题谢董已经全数处理妥当,包括陈家和两位小少爷那里。”
“中间的一些细节已经和天河律所对接过,如果没什么问题,您现在只需要签署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