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沈飞点头,“可难考了,听说林队复读了一年才考上。”
“沈飞,在这里干什么?”
江宁和沈飞同时抬头,林晏殊提着一盒金色包装盒的月饼走过来,他步伐很大,脊背挺的直。
“看江医生还没走,想过来问问是不是有什么事。”
沈飞指了指江宁,又看林晏殊,“林队,你哪来的月饼?”
“江医生在等我。”
林晏殊黑眸漫不经心的把沈飞由上至下打量了一遍,伸手,“车钥匙。”
“你开不了车——”
“江医生可以开。”
沈飞连忙拿出车钥匙,看江宁又看林晏殊,眉毛顷刻便飞了出去,“你们——”
“走吧。”
林晏殊接过车钥匙递给江宁,“我订了餐厅,城南路上,开车过去,你今天没开车?”
“停在滨城路上。”
江宁看了看林晏殊的手指,接过车钥匙,刚想问哪辆是他的,看到上面的保时捷标志。
这里就停了一辆保时捷卡宴,她看向卡宴,“你的车?”
“周齐的,我的车是闻上那辆,返厂修了。”
林晏殊走过去拉开副驾驶车门坐进去,月饼塞到了后排位置,“走吧。”
江宁坐到驾驶座调整座位,辨别操作台上的东西跟她的车有多大区别。如果不是林晏殊在副驾驶坐着,江宁甚至想问一句,这车剐蹭一下得多少钱?贵的话,她就请代驾了。
“开导航吗?城南我不太熟。”
林晏殊打开导航输入餐厅名字,那是他们这边有很名的一家私房菜馆,江宁送引擎把车小心翼翼开出去。
“你驾照拿了几年?”
林晏殊问。
“两年。”
江宁双手扶着方向盘,思考林晏殊这个问题的原因是不是来自她开车生疏?看着前方的路,保持着车距,“这是周齐的车,剐蹭不合适。”
“那随便开吧。”
林晏殊的语调缓了下去,甚至浸了点笑意,“这车是我付的钱,剐蹭不用你赔。”
那江宁更得小心了。
欠周齐好还,林晏殊就太麻烦了。
十年前滨城市政府南迁,南边这几年展的如火如荼。高楼林立,街道洁净,秋日里道路两旁开着桂花,一路清香。
“你在北京读的大学?”
江宁根据导航把车开入辅道,她似随意,可开口那瞬间心惊胆颤,“你复读了?”
“嗯。”
林晏殊低着头按手机打字,应的更漫不经心。
“你爷爷还好吗?”
“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