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我们这种人?我们是哪种人?”
曹秋成好笑地以诚恳之心讨教。
“这个问题你知我知,我不想再说什么了。曹总有那个美国时间,不如关心关心自己的终生大事。想问一句,您的那个周小姐怎么样了?”
王建辉提醒过单真,不要在曹秋成面前提到周晓红这三个字,最好连周这个姓都不要说。单真要不是被曹秋成惹急了,也不会冒天下大不为在曹秋成面前提周晓红这个人。
这一招果然奏效,曹秋成的脸顿时阴云密布,抿紧嘴唇隐忍着,因为是单真,坐在他身边的这个女人才没有被他扔下去。
七百多天了,周晓红这个名字是曹秋成的禁忌,像是埋藏在大脑深处的血管瘤,随时会爆炸让他送命。
“对了!”
单真还继续不怕死地挑战着曹秋成的忍耐力,“记得那天去你的别墅烧烤,我看到周小姐躲在盆栽后面偷听你们谈话,我想,她应该听到的比我多。”
“嚓”
的一下,车硬生生停在了路中央,后面的车差点因为来不及刹车而撞上来,单真要不是扣上了安全带,想必现在应该横躺在马路上。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曹秋成冲着单真问道。
单真捂着胸口,一副吓坏的样子,脸色惨白,早知道差点把命送掉,再也不敢往下说了。
“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曹秋成要不是顾及单真是个女人,都想把她从座位上揪起来。
单真一口气堵在胸口,还没缓过来,哪还有劲说话。
“我让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曹秋成的耐性快要枯竭,一字一顿地说。
没等单真说出话来,车窗上传来“叩叩”
的声音,曹秋成转头看出去,一个男人板着义愤填膺的脸站在车外。男人是后面那辆车的车主,因为曹秋成突然停车差点撞上,可又不见前面车主下来道歉,于是怒气冲冲地找上来。
曹秋成推开车门下车,一言不瞪着车主,车主没见过这么嚣张没有一丝愧意的肇事者,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他妈会不会开车!有你这么开车的吗?马路是你家开的!”
曹秋成还是一言不,阴翳地瞪着愤怒的车主,车主见他这样骂得更凶了,可曹秋成就是不为所动,骂着骂着车主都感到口干舌燥,不禁怀疑曹秋成神经有问题。
“我看你这人大概是神经有毛病,妈的,算老子今天倒霉,遇上个神经病。”
车主忿忿不平地走了。
曹秋成上了车,重启动车子,车开得飞快,很快到了单真家楼下,可单真怎么都拉不开车门。
“把刚才说过话再说一遍。”
曹秋成狠狠地说道。
见识过曹秋成的脾气后,单真决定不再捻老虎胡须了,“那天我看到她躲在盆栽后面听你们谈话。”
“什么时候看到的?”
曹秋成问。
“就在你们走过去谈话不久,我猜她应该是一直跟在你们后面。”
单真老老实实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