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知道,许宜当时谈了个男朋友,但对方去北京读了大学,所以两人分开。那个男人后来留在北京任教,砚池十岁酒席的时候他还来过。那是个很不错的男人,周远甚至想过,或许许宜当初有条件去了北京上学,兴许他们也会过得很幸福。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周远只感觉想把满腔的情绪一股脑儿地往外倒,放在平常,他绝对不会这样的。
他把许宜的手抓在手里:“老婆,你相信我,要不了多久,我会让你和砚池过上最好的生活。”
这是许宜没料到的反应,她的面上呈现出讶异。
她失笑道:“你怎么了?现在就很好啊,你是不是以为我——”
周远摇头打断了她:“不够,再给我一点时间,马上赚够了钱,我们在北京买套房子,到时候,我们把砚池送到北京最好的初中,你想上班就上班,想读书还可以去读研,就考北外的研究生,怎么样?”
许宜难得听他这么激动地和自己说那么话,这一点也不像他。
“你今晚是不是喝多酒了?怎么啦?你知不知道外地户口的孩子在北京上学很困难的?要五证的知不知道?北京房子这么好买呢?”
她轻声安抚着醉鬼。
周远依然紧紧攥住她的手,眼睛费力地睁开。
“我知道,我怎么不知道?我很早就打听了,我马上投资的这个很赚钱,没有钱解决不了的问题。”
他说到这里,因为酒意缓了缓。
“你只要相信我,我会让你过上你从前想过的生活的,到时候我老婆还能做外交官,一定是最漂亮的外交官。”
他乐呵呵地冲她笑。
许宜被他的傻话逗笑,却没在说什么。看着他晾在外面的脚,也不知道冷不冷,起身把被子扯了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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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当天是周一。
祝玲昨天下午就被王平送回了老家养胎。
王平这学期已经被调回淮县中学,一大早,女儿前脚刚走,祝玲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女儿人呢?让她跟我讲两句。”
祝玲说。
“嘶,好冷,”
王平把教辅放进包里,“等下午放学的吧,她已经上学了。肚子怎么样?”
祝玲在那边“啊”
了一声,“这才几点,她怎么就走了?”
“想好好学习呗,也快期末了。”
王平随口答道,“她好好学习你也不高兴?”
走出平房,祝玲还在电话那头喋喋不休地问佳夕今早穿的什么衣服,冷不冷。
王平被她问烦了,糊弄了几句就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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