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个手语。
望着希尔德那头金色的长,还有手语,周济慈不确定道:“希尔德?”
希尔德直接扑过去抱住他,亲昵地蹭他的脸:“bgo,答对了,你居然没认出我唉,真让我伤心。”
他扑过来时,整个人像一只健壮的金毛犬,金色卷在空气中划出完美的弧度。
周济慈有些怔,抱住自己的金男子阳光又健康,肌肉线条明快流畅,一点也看不出是曾经那个病恹恹的男孩。
两人的身体亲密地贴在一起,周济慈甚至能感受到希尔德的胸肌顶住自己的胸口,让他有些脸红。
但近在咫尺的那双碧绿眼瞳里满是欣喜,周济慈心里一暖,轻声道:“没想到还能遇见你。”
他回抱住希尔德,眼神逐渐柔软。
友人重逢总是那么让人欣喜,希尔德一高兴,打了个响指,直接道:“为了庆祝今天我和keats重逢,今晚的帐都记在我的名下。”
老板如此大方,围观群众凑热闹地欢呼起了,唯有赌场经理暗自叹气:居然真是老板娘。
这晚,希尔德先是请周济慈去一家法国餐厅吃饭,因为两人聊得太晚,他干脆让周济慈跟他回家过夜。
希尔德调笑道:“唉,你说,这样你算不算也陪我一晚?你认输了吗?”
他在周济慈面前完全是那种阳光开朗的大男孩,面容有一种古希腊大理石雕像的美,一看就是社交场上极其受欢迎的美男子。
但这是其实他在家族历练多年的伪装,他知道世界的规则是残酷的,必要时要把自己层层包裹起来。
就像他非常讨厌家族聚会上的虚与委蛇,但还是会带上假面,这便是生存的规则。
keats可能一时不能接受最真实的自己,那就先接近他,再一点点揭示自己的阴暗面。
以为他这在开玩笑,周济慈只是轻轻地笑。
因为周济慈没带睡衣,希尔德还把自己的睡衣给他穿。
两人像小时候那样一起躺在床上,忍不住说起话来。
“我记得,我们小时候也是这样睡在一起,一开始管家完全没现我把你藏在我的被子里,你那时就这么小,小小的一只。”
希尔德把手伸出被褥,在空气中比划着。
周济慈眼睑合着,淡淡地笑:“你和以前和完全不一样,你小时候病恹恹的,没想到现在那么健康强壮,真好。”
希尔德也感慨道:你和以前也完全不一样,你小时候漂亮得跟个小女孩一样,要不是你脸上那颗痣,我也认不出你来。而且,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哑巴,原来你会说话的。”
小哑巴小时候虽然也很漂亮,但能长成这幅模样还是让他很惊讶。
自从小哑巴误入他的房间后,两人逐渐亲密,从七八岁开始就一直睡在一起。可今天,希尔德心上一跳,突然就开始紧张起来。
他感受周济慈的那抹微寒的香气,好像是紫罗兰的花香。他不由地屏住呼吸,像是生怕自己被那香给诱惑了。
这种情况下,他哪还睡得着,那双森冷的绿瞳,贪婪地描绘着枕边人的脸庞。
真好看。
他的眼神肆无忌惮地舔舐眼前人的身体,像是艺术家在得意地欣赏一副绝美的裸体画像。
仿佛感受到一股露骨的视线,周济慈睫毛轻颤,缓缓地睁开眼:“我那时只是生了病,所以不会说话。不过,我以前也把你当成个小女孩,毕竟你的头非常漂亮。”
希尔德及时收回目光,又恢复原来的模样,故作生气地嗔怪道:“那我都认得出你,你居然都没认出我,真是过分,我生气了。”
他故意别过身,全身都写着:我生气了,快来哄我。
周济慈实在忍不住笑起来,去推他的背:“是我不对,你别生气。”
他不经意间碰到希尔德的痒痒肉,希尔德下意识地一缩,两人在床上笑着嬉闹起来。
嬉闹中,两人的睡意逐渐凌乱,不知不觉间,他们的距离变得很近,希尔德只要一低头就能吻到那殷红饱满的唇。
似乎也感觉这样的距离有些过于亲密,两人都是一愣,又连忙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