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你去了北地,难得回来,今天正好赶上你生辰,我们不如来个不醉不归。过些日子,你回了北地,我们三人又不知猴年马月才能相见了。”
初香这话说得自己都泪盈于睫。江净薇自然不好告诉她自己被赫连靖风休了,以后永远不会回北地了,只道:“好好好。是我的不是。你敬我我便喝,如何?”
初香闻言,方破涕为笑:“你说的。那我再敬你两杯。”
不知不觉之间,江净薇已好几杯下肚了,便觉得头昏耳热了起来。她素知自己的酒量,手撑着昏昏沉沉的额头,讨饶道:“初香,我真的再不能饮了。”
萧扬见状,便打开了几扇临街的窗子,说是透透气会好些。
秋风飒爽,夹杂着街上店铺的叫卖声,一一吹拂而来,起初只觉着清醒了些,但后来却越吹越觉得头重脚轻了起来。
忽然,只听楼下有个报童清脆的声音响起:“号外,号外,北地赫连家数日前生兵变,赫连靖元控制整个军部,赫连靖风如今生死不明……”
虽然隔了那么多嗡嗡之声,还是一清二楚的传到了江净薇耳中。江净薇只觉“啪”
一声巨响,似什么东西在耳边碎裂成片。再后来,脑中完全是一片白茫状态。
等她吃痛回过神来的时候,萧扬已将报纸买来了,初香则是用力在拧她的手臂。她猛得扯过萧扬手里的报纸,只见上面漆黑的标题大字:“北地生军事政变!”
下面的内容则写了数日前,赫连二少和四少为了夺权,联合了北地军中的赵宇天和谢鹰奎两大将暗中推翻赫连大少的督军职位……如今局势不明,赫连靖风多日未曾露面,目前生死未知等等。
江净薇浑身冰凉地僵在了那里,眼前一阵一阵地黑。初香和萧扬一径地安慰她:“净薇,你先别急。上头不是说赫连靖风情况不明吗?这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
“是啊。是啊。若是真有什么,报纸铁定就写出来了。”
正在乱头上,府里又打了人过来叫她回去。怕是府里也知道了这件事情了。对,她回去府里就可以跟父亲探听情况了。父亲肯定对北地军中情况略知一二。如今军中,哪家没有其他三方的探子。且,实在不知的话,她也可以电报去北地,总比在这里干着急要好。
初香和萧扬自然是不放心的,便一起送她回去。偏偏上了汽车一路晃啊晃的,江净薇越觉得脑中沉甸甸地涨疼了起来。
喜鹊在大门口等她,见了她们的车子来,跑了过来给她开车门,脸上却是满脸欢喜雀跃:“小姐,大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