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泽的面色一下就变得惨白,要说之前他因为血亏面色是雪白的,而如今又蒙上了一层死气沉沉的灰。
“你怎么了!”
陈相与三步并两步至床前,抓住他的手腕,然无一丝脉象,愤愤道:“该死!”
江西泽这身体,真的是没得救。
江西泽腰背弓着,五指紧紧扣着胸口。陈相与便知是情蛊作。可以往作从未如此强烈。
第4o章梦魇
他站在那里,有些无措。“怎会如此厉害。”
他虽深谙此道然对情爱不明,对情蛊所知更少,只是当初觉得好玩便随手炼制,真是大祸。
“我怎觉得它作的越来越频繁了。”
陈相与扶着他,脑中极力搜寻有关情蛊的记载。忽然闪过“交合”
二字,愣在原地犹如五雷轰顶。
江西泽死死揪着床帏,缂丝将手掌勒出血痕。“出去。”
陈相与看着他强忍痛苦,一时间不知是进是退,他犹豫了许久,最终木讷的转过身去背对江西泽。
手控止不住颤抖,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手却抖得更厉害了。他用颤抖的手解开腰带,扒去外衣,可能是因为天已凉,身体也禁不住开始颤抖起来。
他将胸口那股即将井喷的憎恶连同那股逃离的冲动强行压下。颤抖着开始脱自己里衣。
江西泽自身后撞上,惊的陈相与一个战栗。
他跌在地上,双目弥了一层血色,几乎是从牙缝里强行挤出来。“滚……滚出去!”
陈相与觉得自己处于一种模糊状态,江西泽血性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他逃似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后背重重倚在门上滑了下去。
恍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做的事情,紧紧揪着自己衣领,将两侧衣襟死死揉在一起。
飞卿在体内躁动,陈相与顺应将它放出。
飞卿安静靠近,用自己巨大脑袋蹭了蹭陈相与胸口。他们魂魄相融自是心意相通,陈相与所思所想所苦所恼飞卿皆明白。
“我没事。”
陈相与抚了抚他坚硬的金鳞。“你说我该怎么办?”
他要救江西泽,可他打破不了心中那层隔阂,那段不堪回的经历,是他心中永远的痛。
飞卿往后退了退,抬起脑袋吐了吐猩红的信子。
陈相与道:“你让我救他?”
头倚着门,沉默半晌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