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侧头的时候,就看到顾司琛安安静静的坐在他身侧,一言不。
阮宴一个激灵,瞬间一撑手臂就要坐起来,结果下一刻腰一软就跌回了床里。
阮宴和顾司琛的手腕上系着一道红绳,是昨天半夜阮宴醒的时候,专门系上去的,目的是要早上顾司琛醒来,他立马能知道。
此时阮宴这边一有动静,顾司琛的手腕瞬间被红绳扯着动了一下。
他听到身侧的动静,偏过头喊了一声:“宴宴?”
阮宴听到顾司琛的声音,手肘撑着床支着身体一连三问:“顾司琛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叫醒我?都这么晚了你饿不饿?”
顾司琛听到阮宴不喘气的问话,沉默了两秒才说:“刚醒,还没来得及叫你,我不饿。”
顾司琛回应了阮宴的所有问题,感受着手腕上细绳的扯动,嘴角弯了弯。
其实他早就醒了,那是他惯有的生物钟。
醒来的时候,耳畔是阮宴清浅的呼吸声,虽然看不到,但是他能想象得到对方睡得香甜的模样。
他本想安静的下床,毕竟是他住的房间,里边的格局他都清楚,即便看不见,凭感觉也是能下楼的。
可是他刚一抬手,就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什么细细的东西束缚着,抬手摸了摸竟然是一条柔软的细绳。
顾司琛疑惑的皱眉,顺着绳子摸到了另一端,然后就捏上了一个软软细细的手腕。
宴宴这是怕他醒来自己跑了?
顾司琛有些失笑,在鼾睡的阮宴手腕上轻轻捏了捏,然后才重摸到自己手腕想要去解绳子。
但是阮宴不知道在绳子上系了多少下,顾司琛摸索着解了好一会儿,愣是没有解开。
最终,顾司琛放弃了起床的想法,而是选择坐着等阮宴醒来,而这一等,就是三个多小时。
阮宴这边听到顾司琛的回答,看着对方身上穿着的睡衣,然后慢吞吞的往顾司琛那边挪了挪。
顾司琛只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下一刻就感觉阮宴的小脑袋瓜拱在了他的腰上,压着他的腿。
“顾司琛…”
阮宴哼哼咛咛的喊了一声,手臂一伸就搂在了顾司琛的腰上,动作像极了某种黏人的猫科动物。
顾司琛被对方拱的火起,但是又想到昨晚上对方后来哭的嗓子都哑了的模样,便强忍了下来,只是抬手捏了捏阮宴横在他腰上的手臂,沉声问:“怎么了?”
“可不可以给我看看你的纹身…”
阮宴搂着顾司琛的腰,软糯唧唧的小声问,昨晚上他只隐约瞥到一点点。
顾司琛闻言顿了一下,薄唇轻抿着,神情倒是看不出有什么。
阮宴见顾司琛不说话,然后垂着眼皮:“阿辞说你车祸受伤,身上都是疤,然后是因为我才去纹身的…对不起…”
如果前段时间他不那么主动,不那么殷勤的往顾司琛床上爬,对方说不定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