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铺东家思忖片刻,点头,“可行。”
胥姜露出满意的笑容。
米铺东家又好奇问道:“小娘子,这诗是何人所作?”
“一个书生。”
“姓甚名谁?”
“不知。”
“不知?”
米铺老板满脸怀疑,“小娘子莫不是在诓我?若不知,他的诗又怎会到你手中?”
“他将诗赠与我,却忘了自报家门,所以我不知。”
米铺东家可惜道:“真是个糊涂书生。”
胥姜却道:“书生可不糊涂,糊涂之人岂能写出这样的诗来?”
“这倒也是。”
米铺东家点点头,又问,“方才听你的意思,是想将这诗订成册子,刊印出来,并入蒙学?”
“正有此意。”
“甚好,甚好!”
米铺东家不禁对眼前这位小娘子刮目相看,初初以为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却不想胸中自有丘壑。“上架后定要为我预留两册,家中小儿急需。”
胥姜被逗得开怀畅笑。
两人相谈正欢,却又见一人远远走来,不是那杜回又是谁?胥姜立即起身相迎。
米铺东家见有客来,也不好再打扰,便遥遥与杜回作了一礼,又与胥姜道别,溜溜达达地往街上晃去了。
“胥掌柜别来无恙?”
“托您的福。”
胥姜笑着作揖,随后将他往树下请,引他入座,随后又去屋里另取了把壶,注水煮茶。
等茶水上灶,胥姜才又坐下,见杜回正捧着那册诗文看,便笑问:“先生觉得如何?”
杜回撩了撩眼皮,道:“有好,有不好。”
“儿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