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明決有工作沒辦法陪他一起,他們就這樣分開了一個多月。
好不容易等他回來了,卻碰上了年底最忙的時候。明決這個工作狂一旦專注起來,他即便是在明決面前脫光了衣服,明決也是看不見他的。
這不是假設,這是陳述。
前段時間,湯岫辛來家裡做客,順便送了兩張湯岫舟所在樂團巡演會的門票給他。
施世朗想著他與明決也有一段時間沒有外出了,加上明決近來為了工作,常常會覺得疲憊身乏,便想和他出去放鬆一下。
周五晚上,施世朗瞅准了明決工作結束的時機,快步過去霸占了他的大腿。
明決伸出手,將他往自己懷裡攏,圈著他的腰,仰起臉來看他。
施世朗捧著他的臉問:「我是誰?」
明決彎唇笑了笑:「你想讓我怎麼稱呼你?」
施世朗很顧惜地摸著明決的輪廓,他總覺得明決最近消瘦了。
隨即別了明決一眼:「大忙人,我還以為你都已經不記得我長什麼樣了。」
明決將頭埋進他的胸口,攬著他喃喃開口:「我很抱歉。」
「你這麼拼命工作,」施世朗抱著他的腦袋,輕輕摩挲著說,「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一分鐘幾百萬上下呢。」
明決在他懷裡笑了兩聲,出聲回答他:「你得把後面的零全部去掉才行。」
施世朗被他逗笑了,撫摩著他髮鬢的線條說:「聽起來你很好收買的樣子。」
「你說得對,」明決倚著他說,「我很經濟適用的。」
他的話音剛落,施世朗倏地鬆開了他。
「再讓我抱一會,」明決作勢要靠回去,「我好累。」
施世朗用手輕擋了他一下:「等會再抱。」
說完,他從桌上的皮夾里抽出一張十塊錢來。
明決不解地看著他。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
施世朗將那張十塊錢折好後,放進明決上衣的口袋裡,隨後抬起頭來,抱住他的脖子說:「那我買下你明晚的時間哦。」
明決垂臉看了一眼衣袋裡的現鈔,過後抬起頭來,無比真心地問施世朗:「包夜嗎?」
施世朗努唇:「都說明晚咯,肯定包。」
明決的雙手悄無聲息地爬上他的肩背,扣住他就往自己懷裡按。
「包夜得加錢!」
直至到了音樂廳門口,看見外面貼著的單人海報,施世朗才知道,原來那位湯岫辛口中的德國華裔青年鋼琴家,就是江嶼。
堂堂施世朗,是不可能逃跑的。
音樂廳里,施世朗回過神來,盯著明決與他十指交扣的手,看了一陣後,默默攬住他的手臂,把頭靠到了明決的肩上。
演奏會中場休息時,施世朗與明決一同去了盥洗室。
他出來時,看見明決正在不遠處的走廊里,與江嶼站在一起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