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淮川眼睛狠狠地盯着王会计。
“王会计,我看这样,有件事跟你商量一下。记得你家王梅也就比我姐小一岁,要不,您好人做到底,让王梅跟我姐换工,去白嫖圩干活。你看怎么样?”
听到这话,王会计当即变了脸。“朱淮川你这是什么意思,让你姐去白嫖圩,是王队长安排的,我是为你家好,不要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好心拿当驴肝肺。你家的事,我再也不管了。等年终结算的时候,你就认得紫微星了,哼!”
“呵呵,就怕从来就没有好人心,本来就是驴肝肺。
好走,不送!
回去告诉王庆山,有多少歪招都使出来,我朱淮川都接着。我倒要看看,年终你们敢怎么结算!”
王会计怒气冲冲地走了。
“淮川,你这把队长会计都得罪了,就怕他们……,唉。”
朱父叹息了一声,没有再说下去。
“没事,老爸,他们敢怎样我们家,我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你放心好了。”
朱淮川知道父亲胆小怕事,就给他撑腰打气。
不过,他也知道,再怎么撑腰打气,也没什么用,那么多年受的罪,变成心魔了。
光靠说,根本就无法让老父亲消除这样的心魔。
只能用一个又一个事实,去拔除。
“姐,你听我的,不要理睬他们,只要他们敢做什么,我闹死他们。下午,我就要走了,顺便送小妹去学校,就不再回家,直接去野沟山了。我走了之后,你一定要坚持住。”
朱淮川说出了下午的安排,然后就出门去了。
他没有骑车,就想随便走走。
五月,是个生机勃勃的季节,目之所及,一派葱茏。
正是小麦灌浆的时节,青绿的叶片,贪婪地吮吸着阳光。
朱淮川信步而行,沐浴在五月的阳光中,倍感舒畅。
不知不觉,就到了周庄,等现时,他已经站在了水勇家门前。
既然来了,就索性进去坐坐吧。
门没关,水勇应该在家。
听到脚步声,水勇从屋里走出来。
“川哥,你怎么来了?”
现在水勇已经习惯叫朱淮川叫川哥了,虽然他比朱淮川大了好多岁。
“上午没事,就随便走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里。讨碗水喝,应该不会被拒绝吧?”
朱淮川开了句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