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心嘴角一勾,郑重答复:“我要和他赌。”
说罢,手臂一伸,一指,锋芒直逼对面的王连生,她微微侧过脸,眼角扫到男子煞白的神色。
“这……”
荷官一懵,投了一个疑惑的神色给林作岩。只见林作岩却只是把目光锁在身边的‘男子’身上,旁若无人般。戎沁心现荷官的为难,她一手拍在桌上,声虽不响却让林作岩一顿。
沁心却翩然一笑,道:“林作岩,你是笨蛋吗?”
眉头一皱,林作岩不语。
“这可不像你会做的事,你难道不知道,你根本赢不了他?”
默在镜片下的眼睛,神色不明,却直逼人心,林作岩黑眸更深。
“今日,我若帮你赢了他,你我的帐可否两清?”
拳头一紧,男子抑是不语,却被沁心认为是他在默认。她笑意更甚,笃定的说到:“把你的胸牌给我。”
林作岩望了望自己胸前的金色玫瑰胸牌,那是富贵门人的象征。
抬眸而视,她淡淡道:“相信我,我想帮你。”
此话一出,林眉徒的一展,紧着的拳居然松了开来。站起身来,把自己的胸章解下,扣在沁心灰白的长袍上,紧而解开了她手上的束缚,让她得以自由。同时,也默认了自己同意她帮他赌着巅仪之赌。但沁心却不再看他,对着荷官道:“我来赌,我是富贵门的人!”
—我是富贵门的人—
这句话,在林作岩的胸口划开,虽然这个女子的意思并不是他所希望的那样。但富贵门本就是他,那么他可不可以认为她真正说——
她是他的人?
她的侧脸意外的那么好看,林作岩觉得胸口一满,眸中闪过柔情,而转势,他冷声对着荷官道:“现在,听他的,他帮我睹。”
身后的黑衣侍从忙上前,把厚重的椅子一移,林作岩再次坐下,却腾出位置给了戎沁心。
她究竟想做什么?
虽然,不知道,但他却意外的那么期待,并且意外的那么信任她。
—相信我,我想帮你。—
荷官一整仪态,对着诸位骚动的宾客们一喊:“富贵门,派另一位赌手出场,第四局还未开始,由这局起,这位先生就代替林先生上场。”
“现在开始!”
郑重启声,他示意王连生可以继续,而王连生一得令,先是颤动着眼珠瞄了瞄对面的人,手有些犹豫的伸了出去。
他的声音好熟悉,怎么好像听过?!
眼神不自觉的瞅着俨然挺立着的人儿,王连生心中翻起层层不安,冷汗也随着额际流了下来,手抖的更加厉害。
当他正想一拍桌案,开始一局时,戎沁心突的有喊了句。
“慢着!”
男子一顿,台下观众又是一声哗然。戎家三人均忘记了思考,带着各自的心情盯着那抹熟悉的身形。
“我觉得,既然是整个上海都为之振奋的勇义之会,赌起来怎么能这么索然无味呢?”
沁心随然一笑,王连生却楞着眼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