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生了何事,我与惜意听得有人说您与翎娘子起了冲突,便双双去寻你,却不见你人在,又一路到了笒霖苑,听得祗候人说娘娘抱恙,太医在诊治,奴儿又灰溜溜回来了。”
“一会慢慢与你俩道来!”
她似是被累的要歇了气。
“惜意,玉环可修好了?”
她忽而仰起头来。
惜意顿了顿,缓了半天才躬:“姑娘,修好了,奴儿立刻拿来!”
“不知这玉匠怎的这么慢,都七八日了!”
她叹着气。
两人私下相视一眼,便由了惜意躬而退,不一会便呈上了一小红盒,她端上来它,那玫色泽润亮通体无瑕的玉扳指正夹于红绒之间。
清雅见了,便两泉热泪在眸中打转,她轻拿起它,顿时哽咽不能语,紧紧将它攥在手心,护在心头处。
“纵使千磨万难,我也只爱他。”
她说着,她们听着,私下杂遝,环顾左右。恍然间,她独伏在明窗下的桌案上呼呼大睡,垂下的玉指间挂着那系润玉。
“姑娘,你且先沐浴了吧!”
翠荷小步走进,扶了一下她的肩膀。
她猛然惊醒,才整了整衣衫去了后殿。
后殿热烟弥绕,轻薄帷幔顺着梁上一圆盘而挂,沐浴池小巧可纳两人,嵌于地面而造,周围有简易的榻子与挂衣的撑杆。
她披了一袭轻衣走近,站于石阶旁退却衣衫,翠荷将她垂盘起,恍惚间,瞧了她白皙皮肤上未隐隐约约的伤痕。
“姑娘,您这身上的伤痕,要好生的养着,每天以药细细涂抹着,一天都不能马虎。”
她耳际间的一绺乌垂下来,引起她注意。
“也不知往后还会不会加,便由你了!”
她身无覆衣踏着阶缓缓走入暖池中,趴在一旁的空地又开始酣睡。
晚间时刻,李家洒轩,李石正于书案写着字,一祗候人贴着他耳说了一通话,他恍然欣喜,一改往日凌厉之色。
“果真?你莫要诓了老夫。”
“小的怎敢骗主君,是二姑娘身边的丫鬟亲口说的,大王与姑娘亲密的很呢!!”
李石听后,像一只鹰一般盯着自个的字捧腹大笑,又一把甩了笔在砚台上,顿时砚上墨汁溅了那文竹一头。
“好啊!好啊!便是要如此,能为我所用,也不枉我养她十余年,不过清雅性子倔强,咱们要让她服从,还要寻了法子。”
“主君,您不会是想……”
他瞥了一眼神情复杂的祗候人道:“一个女子而已,若是能让大王开心,即便是献给他又如何?”
“可大娘子那边,不好交代啊!驸马爷怕是也要出面。”
李石走于明窗下,顺手擒走了一杯茶,置于鼻下嗅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