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愈忍不了,便一个回转将他拇指拧住拨了下来,乘那股狠劲回头一拳而下,而他一掌挡过便与她打斗了起来,两人还抽出长剑相向。奴仆吓的都退到了一旁,窄小的廊道里,两人大大出手,下腰抬手,又扫腿提拳,将侧畔枝头的梅儿都打落了下来,踏践一片残红。
谁成想,未经几次过招,那张仅言便将她两条纤细的玉臂一控,一双大手捏着她那手腕,她便是一丝力气都使不上来。
“监事大人,您放开奴儿!”
“跟我去见大王!走。”
“你休想!”
她再次使了力气要挣脱,却空甩了一下未控制力度,一拳敲在了身旁的红柱之上,将长剑震落。
只听了哐嘡一声响,手肘处一阵痛感弥散开来,她将玉璧轻抱着的弯下了身躯,蹲在原地哒哒的掉眼泪。
“莫要在我面前使了什么把戏,我不吃你这套,”
那张仅言还是一副冷峻的面容。
她听后未作答复,将头埋进了怀里,耳后的小垂鬟插的珠钗流苏都因猛力缠绕在了一块,重重耷拉在肩上。
她这样抽泣个半天,身旁有小侍女生了怜意上前对着那板着脸的张仅言躬:“监事大人,惜意姑娘怕是真伤到了,姑娘家哪里受得了这样一锤。”
接着便有了其他侍女丫鬟接连不断的杂遝声。
“是啊!监事大人,姑娘是真伤到了!”
“是真伤到了。”
“大人,给惜意姑娘瞧瞧郎中吧!若表姑娘知道了,必是要闹不愉快的。”
他听了这话,才慢将头摆回,瞧着她那蹲在原地抽泣的样子便不知如何是好,私下手足无措。
他轻轻咽了口水,蹲下身来要扶起她,却被她一手拦住甩开:“监事大人还要如何?”
她两眼镶嵌着泪珠,细长的睫毛粘连在一起,形态真是我见犹怜。
他粗鲁的褪下她的绒袖,见她手腕被撞的一大块淤青,手肘处被震的青筋暴红。
“走,去瞧了郎中!走,”
他双手扶起她,便要拉她走。
“你放开我,不需要你的关心!”
她抽泣着,哒哒的眼泪流着,眼神那么坚定,又扭了扭筋骨,将右手护住,提起地上的长剑提起便迈着步子走了。
“还是去瞧下郎中吧!”
他再唤着。
“与你无关!”
她飒气的走开,一边走一边抹着泪水,周身裙裾顺地而前,衣袂飘带随迎来的寒风而飘荡。
张仅言独立原地,不知所措,只瞧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一小黄门上前答道,才将他思绪唤了回来。
“监事大人,您瞧着……”
他征了征,依然那么冷峻:“此事,必要秉明了大王。”
“是!”
“大王……待晚些吧!再秉明,你立马去寻了郎中来,”
他手指挥着那小黄门。
“是,大人,小的马上去办!”
小黄门疾步往府外跑,待他走后,那张仅言便一直瞧着满地残花出神,小瞥了那消失在廊角的她,接着便指挥着两队人将手上所端的物件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