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柱不死心,问了老七家里的位置,去找老七,没想到也吃了闭门羹。
等他回到窑厂时,看到周殿光和赵连升也来了,就问他俩这是咋回事。
周殿光抖着两手说:“镇里说你们侵占集体土地,赚自己的钱,要查封,收归村里,我能有啥办法。”
赵连升更只是看着,啥话也不说。
桑奎驱散了窑厂里的工人后,直接又回了赵康家。
赵启章听了桑奎的描述后,顿时心花怒放,对着桑奎连竖大拇指。
但是,赵东城却今天就回来了,这让他有点措手不及,他想,赵东城上面到底有谁呢?能办这个事的,不是有权,就是有钱。
信用社的孙主任和土管所的张所长,应该没有这么大的能量,赵东城本人好对付,但让赵东城从派出所出来的这个人,自己可能得罪不起。
这个人到底是谁呢?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么个人来。
看来,赵东城这个人确实不是一般人物,赵康以后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赵启章正坐在那里忐忑不安,赵东城来找他了,这对他来说又是一个意外。
但他还是装出笑脸,有理不打上门客,何况他还心虚着哩。
赵东城朗声道:“大叔还没睡?你年纪大了,可不能像我们年轻人一样熬夜,不然身体垮了,可就啥事儿也干不成了。”
赵启章听出了他的话外之意,但还是勉强说道:“我刚说睡觉的,你就来了,你的事儿我也是才听说,本打算明儿个去镇里看看你,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赵东城笑着:“有点出乎你的意料之外吧?这算啥呢,还不像开个玩笑一样?派出所的人还跟我打哈哈,问我跟那女人睡觉了没有,我说睡了,他们都哈哈大笑。”
赵启章听得愣:“你派出所里有熟人?”
“要啥熟人,三少两说,大家不就都成朋友了吗?要不是等大风,他们早就让我回来了。”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赵启章对他的说法半信半疑,只好呵呵笑着,以便掩饰自己的尴尬。
“我回来得这么快,有些人肯定有点不痛快,但我有什么办法呢?要不,我再回到派出所蹲着去?或者干脆去县里自,然后被判个十年八年的。”
赵东城坏笑着。
“你这是说笑话了。”
赵启章快要笑不出来了。
“想不到我人回来了,窑厂却丢了,不知道是什么妖孽作怪,让我一会儿进派出所,一会儿又丢窑厂的。”
赵东城说着,深深地叹了口气。
赵启章干笑两声:“你的窑厂是镇里来的人,亲自去叫停火的,他们一话,村里的人谁敢吭声?”
“有的人就是喜欢拿镇里的人吓唬人,其实,镇里的人并不是都不讲理,主要是被一些小人蛊惑了。
这点小事算不了啥,不出两天,我让他咋收走的,还咋样还给我。”
赵启章听了有点纳闷,一时弄不清楚赵东城到底水多深多浅了,说他吹牛吧,看他说得还挺有把握的,说他不是吹牛吧,这事儿会有这么简单吗?
镇政府又不是他家办的,就是他赵启章要办这事,也不一定就有十分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