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神色凝重,苏夏忙举手:“当时忽然很紧张,越让自己不咳可喉咙就越痒,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咳嗽了……这几天我不管多热都捂得很严实,只呆在在上风向。衣服湿了马上就换干的,水也是喝的树叶上的水,还有风油精--”
乔越一开始很无奈,听到后面只看着她笑。
苏夏的声音慢慢变小,她问:“你笑什么?”
额头一暖,乔越点到即止的亲吻:“聪明。”
运送的船终于来了,苏夏知道为什么被遗弃两天后郁闷至极。直升机的轰鸣声大,她气得哼哼:“如果真的是什么大毛病,这么折腾还有几个人等得到?!如果没法转移那至少得弄些吃的来啊!我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
乔越的脸色有些沉:“两天没吃东西?”
是啊!苏夏揉着肚子,挺委屈的:“你带东西了吗?我好饿。”
乔越身上还真没,他转头看向尼娜,女人爱莫能助地摇头。
男人抱歉地搂着她安慰:“再忍忍,过去之后会有。”
听到有吃的,她立马就不闹了。隔了会闷闷地:“我想吃干锅虾……”
“恩,吃。”
“东坡肘子。”
好久没沾油气儿了。
“好。”
“清蒸多宝鱼。”
“还有什么?”
苏夏瘪嘴:“可是这些我都吃不上……”
“有想法总是好,”
乔越怜惜地吻了吻她的额头:“你两天没吃东西只能先喝粥,等以后回国你想吃什么,我们就去吃什么。”
苏夏抬眼看他,一双眼睛水汪汪的欲语还休。她开口,乔越以为要说些什么别的低头靠近仔细听。
“……鱼香肉丝,糖醋排骨,油焖大虾,凉拌鲫鱼,柴火烧鸡……”
乔医生:“……”
飞机稳稳降落,乔越率先下去,露出宽阔结实的后背。
苏夏慢慢俯身,脑袋贴在他的背后,这时浑身紧绷的神经才得以松懈。
可一松下来真的什么都垮了。
她安全了。
不用再担心洪水蔓延,不用为食物愁,不用再每天提心吊胆地等。
所有的疲惫和难受瞬间上涌,苏夏眼前天旋地转,耳朵里全是一阵嗡嗡的鸣音。她刚想提醒他“我要晕了”
,还没来得及开口,眼前由红变黑。
太累了,而现在的感觉真的很好。
乔越感觉原本搭在肩膀上的手忽然滑落,苏夏的力道变得软绵。
“……夏夏?”
苏夏朦胧听见了一声喊,可想回却觉得嘴唇像被糊住了,只得从喉咙出含糊的咕噜声。
有些意识还在,身体却不受控制。
她感觉身下的步伐在加快,最后被横躺放在床上。
然后有人在掰自己的眼睛,在摸额头,再给她塞体温计。温热的水触到干得起皮的唇上,她下意识抿了抿。
没过多久苏夏出一阵轻微的鼾声。
乔越:“……”
体温计收回,他脱下外套搭在她身上,静静坐在床边守候。
原来不是昏迷,是累得睡着了。
可当尼娜捧着一碗糊糊进门的瞬间,床上的人鼻头一动跟幽灵似的弹起。
苏夏披头散气若游丝地伸手:“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