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气的直想捶他,没工夫跟他掰扯这些,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座庙的后山常有香客赏玩,既然这里有这种毒蛇,想必庙中有解此毒的法子。
“快,去找主持!”
她一边催齐民瞻,一边让绿茉和桃溪扶自己站起来,却突然身子一轻,被某人抱进了怀里。
“你放我下来,小心毒扩散!”
“放心,我封住了几处穴位,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那你赶紧去找主持,别耽搁了!”
“一起。”
阮绵咬牙,她都快急死了,这厮却似毫不在意。
想起上一世,最后一次见他,他明明只剩一口气了,却还骗她说只是染了风寒,她信以为真,最后一刻都没有陪在他身边。
知道他不会轻易放下她,阮绵没再跟他争,任由他抱着往回走。
沈维桢站在原地,呆愣愣的看着这一切,久久未动,直到看着一行人的背影渐渐远去,他才终于在亲随常思的声音中清醒过来。
昨晚阿娘跟他说起结亲一事,他心中是欢喜的,女孩儿肉嘟嘟的小脸圆润可爱,吃东西时一鼓一鼓的,很是讨喜。
那样的小人儿,面对长辈和位尊之人时,从容有度,不慌不乱,端的是好气度。
他也不知为何,见到她,就心中欢喜,不自觉想接近她一些。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条死蛇,适才他也想过上前为她吸毒,只是犹豫了一瞬,毕竟他们的婚事尚未定下,他贸然做出此举,怕坏了她的清誉。
现在,他很懊悔刚刚那片刻的犹豫。。。。。。
齐民瞻抱着阮绵大步流星的来找主持,说明情况后,主持喊来善医术的大弟子静善,为二人诊脉。
把过脉,静善道:
“这种蛇虽有毒,但一般不会危及性命,只会让人恶心、头昏、溃破、吐血。。。。。。严重的会落下伤残。
阮姑娘的毒已解,不必担忧,七皇孙许是吸毒时太过心急,呛咳之下一部分毒液被吸到了肺腑间,待贫僧为您施针拔毒,再开个方子,喝两剂药调养便可。”
“有劳了。”
二人都松了口气。
静善又告诉他们,因着今年暖和得早,所以蛇醒得早。
怕惊扰到香客,数日前,他已派人往寺庙附近各处布了驱蛇的药,许是昨晚下雨,药被冲淡,这才导致蛇跑到了这里来。
阮绵起身欲离开,齐民瞻一把拽住了她:
“你去哪儿?”
阮绵道:“大师要为你施针,我先出去。”
施针时少不得要宽解衣衫,她在这里不合适。
齐民瞻剑眉微挑,捏了捏她的手心,低笑道:
“又不是没见过。”
阮绵瞬间双颊绯红,看了正背着身,从药箱里拿针的静善一眼,抡起拳头就要朝齐民瞻捶去。
正在这时,门被推开,从外面走进来几个人。
阮绵赶忙放下拳头,另一只手也从齐民瞻手里抽了回来,齐民瞻也忙站了起来。
“父王,阿娘。”
“爹爹,阿娘。”
太子和安远侯竟也来了庙中。
阮绵不动声色的扫了太子一眼,据闻太子是先天的弱症,但这一世的太子虽算不得健硕,却也并不似前世那般枯瘦虚弱。
听身旁这厮说过,数年前他寻到了陈氏来为太子调理身子,效果颇为显着。
陈氏也因医治太子有功,被皇帝嘉奖封为了县主,这厮早已安排她和柳哲相遇,二人已续了前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