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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唯有这大公主是个例外。

贵妃入宫两年,嘉文帝不曾召见,只命其抚养太子,一应份例却是顶级,甚至赏了半幅皇后仪仗。然而第三年中秋过后不久,贵妃却有了身孕。

太医查出喜脉次日,嘉文帝便降了贵妃为贤妃。有了身孕却无赏反降,一时宫中、朝中议论纷纷,连安国公也上书请罪。直到生下了大公主,才又复了贵妃位份,且赏赐了许多东西,只是将宫殿迁到了更偏僻毓庆宫。

这下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这本是一个嘉文帝不期望出生的孩子。只不过因为生出来是女儿,对太子起不到半点威胁,才算了。连皇后亲妹都尚且如此,倒也歇了一些勋贵大臣送女儿入宫的打算。

之后嘉文帝对大公主倒也算喜爱,只是仍不召见贵妃。

然而公主渐渐长大,却显出要比同龄的孩童迟缓一些,到了四五岁才会说话。如今十岁了才上学,平日里也要比其他孩子更显“天真”

大约是之前只有这一个亲生骨肉,即便有些不足之处,贵妃依然爱之如命,太子对这个小妹也十分疼惜。

沈易安顿时心思活络了起来:“大公主如今方十岁,椿儿今年十三,年岁倒更相近些,更玩得到一块儿去……”

话没说完,抬头便见周妈妈已冷了脸色,这才讪讪地低下头,不说话了。

“你还是别废那心思了,依我看着,唯有大哥儿还有几分希望,桥姐儿都未必能成,更别提柳氏生的孩子了。”

周妈妈其实更喜欢沈桥一些,毕竟梅姨娘也是她自小丫鬟时就带在身边调。教的,很有几分情谊。只是陛下捧嫡灭庶之意如此明显,硬要添桥姐儿和柳氏生的那两个,简直如同挑衅:“方才你与我说陛下驳回请封折子的话,你自己可还记得?椿哥儿又何尝不是如此!”

周妈妈很看不上沈易安这幅样子,那柳氏莫不是个狐狸托生的,将他迷惑成这样:“你只老老实实为大哥儿活动奔走就是,太子侧妃万不敢肖想,只盼能找一户门第相差不大的婚事。大哥儿有他母亲留下来的丰厚嫁妆,便是略低嫁些,只要夫婿人不错,也能将日子过好。他实在是年岁大,再耽搁不起的。”

沈易安听了这话,虽有些心灰,但还是答应下来。虽然不能为沈椿筹谋很是可惜,但……若能早日将长子嫁出去,他也是很高兴的。他已经有点受不了李洵了……

而李洵此时,也在想着贵妃。人说旁观者清,沈榶说的话,他是听进去的。但听进去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一回事了。

“公子,咱们到了。”

盏儿小心翼翼地掀起马车帘子。自小碟说了一番关于贵妃娘娘的话,公子的脸色就阴沉了下来。盏儿伺候大公子数年,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心中不禁忐忑。

东市比起西市,虽然也十分繁华热闹,却明显高了不止一个档次,往来行人的衣着也更加体面。城东住的都是勋贵中的勋贵,高官中的高官,大多是些郡王府、公主府、国公府……皇亲、外戚多如牛毛。福昌伯府只在东市有两间铺子,都是自家经营的,却是家中收益的大头。

李洵心中有事,此刻冷着脸下车,照样找了一间酒楼去坐。然而这一会儿的功夫,却有个贵族少爷自二楼向下望,正将他瞧了个正着。

李洵这几日被沈榶稍微喂得脸颊长了些肉,福昌伯大公子本就生得一副好样貌,如今气色又好了不少,便是不同其他小哥儿那样施粉打扮,也仍别有一番动人之色。这会儿身上穿着一件月白掐银丝羽缎斗篷,头上干干净净只一枝嵌珍珠金钗,衬着他冷冷的神色,更显高不可攀。

楼上那少爷只看了一眼,便挪不开目光了。不过他亦出身显贵,自然不会如那地痞赖子一般上前去搭话、调戏。兼之看到李洵坐的是一辆朱轮华盖七宝车,车盖四角垂着璎珞丝绦,身边更是带了七八个侍婢、十几个家丁,便知这哥儿也是非富即贵,不是普通人家。

只是他混迹京中,竟然不知道还有这号人物,便询问身边的同伴:“你看,那是哪家的哥儿?”

同伴细细打量了一会儿,面色有些古怪:“难怪你不认得。这仿佛是福昌伯府的大公子,他已有几年不曾出过门了。”

但是巧了,这位福昌伯府的大公子曾经和他四弟议过亲,两家私下见过几面。虽过去了几年,长开了不少,但他也认得出模样。

原来这二人正是镇南伯的大少爷崔宴叔,和安国公府的孙少爷——老安国公已经去世,如今是皇后和贵妃的父亲平袭了爵位,这孙少爷便是皇后和贵妃之兄的儿子郑仲弘。

“原来竟是他!”

郑仲弘惊奇不已,只知道福昌伯是个出了名的荒唐,却没想到竟能生出这样才貌的哥儿。感叹之余,心中又一阵可惜:若是个富商家的哥儿,便是有些财富地位,他也能想法子弄到手做个侧室偏房。可若是福昌伯家的公子,福昌伯再不堪也是不能成的了。

虽然心中惋惋惜,但那大公子的模样却在他心中留了个影儿,之后吃酒都闷闷不乐,几杯下肚便有半醉了。也无心再玩乐,便要回家去找妻妾泄泄火。

然而下得楼去,正撞见两个衙内拌嘴,推搡之间将角落一扇屏风给碰翻了。郑仲弘看过去,却见那仙子一般的哥儿正蹙着眉,满目寒霜地看着翻到的屏风和动起手来的衙内。

这东市比西市档次升了一些,得到的消息也不同。不过大中午就来外头吃酒的,多半是些富商衙内。谈起政事的不多,八卦的不少。

这酒楼里倒有一多半人知道太子殿下昏迷不醒,药石罔效。不但太医没法子,连京兆尹征召来的几个能人异士,呼风唤雨、扶乩请仙,忙活一通也依然没有效果。

便有那嘴松的聊了起来:“陛下为了太子地位稳固,耗费了多少心血,可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什么天算?”

同伴不认同,“那是被摄政王余孽所害,说到底还是人为的。”

“真的么?摄政王十三年前就死了,陛下这些年三不五时的就要清算株连一番,哪里还有这么厉害的余孽,一出手就把太子害了……还不知是什么人顶着摄政王余党的名头做下的这事呢。反正摄政王也死了,死无对证。”

“呸呸呸,什么摄政王?那是逆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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