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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没有。”

心底的念头被人道破，宁霁玉有些心虚，不敢直视6柒的目光，却被人强硬地将偏转过去的头掰回来与他对视。

  “霁玉，我之所以准备了这许多，便是想要让天地做个见证，也与你做一对真正的夫妻，”

6柒将他搂得紧了些，嗓音喑哑数分，“我想要让你知道，这千年来，我对你的情谊，并不比你少半分。”

  “霁玉，你该对我多点信任。”

  “……好。”

宁霁玉心里酸软，不自觉地咬了咬下唇，轻轻点了点头。

  殊不知，他这副乖顺的模样极大地取悦了6柒。

  “既要成婚盟誓，便该喝合卺酒。”

6柒自酒壶里倾出两盏，递了一杯于他。

  “阿柒，你明知道我如今不便饮酒……”

宁霁玉虽亦想同他完成这个仪式，但到底他如今身子不同，不得不拒绝道。

  “放心，这酒正是专门为你备下的，与寻常酒液不同，我问过医官了，对你和孩子并无损害，婚之夜，怎能不饮合卺酒呢？”

  宁霁玉这才放下心来，但旋即想到合卺酒的饮法，面上不由又是一热。

  6柒神色自若，已是举杯与他双手交叠，将自己手中酒盏送到了宁霁玉唇边，宁霁玉硬着头皮如法炮制，二人皆饮下对方递来的酒。

  “饮过合卺酒后，便该结了。”

  “结为夫妇，恩爱两不疑。1”

6柒自宁霁玉的尾处轻轻斩下一根丝。

  “结与君知，相要以终老。2”

接着，他又自自己的尾处同样斩下一截。

  二人指尖一点，两缕丝便纠缠在了一处，化作一个死结。

  “如此，便请天地做个见证。6柒糊里糊涂了千余年，如今却是不会再错。”

  “……我宁霁玉，此生此世，永生永世，定不负6柒。”

说这话时，宁霁玉语带哭腔，竟是又要落下泪来。

  “好霁玉，本是想讨你欢心的，怎么竟惹你哭了这么些回。”

6柒的指尖轻轻拭去了宁霁玉眼角溢出的一滴泪，好笑道。

  “还不是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