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送走吧,是生是死凭天由命。送到乡下的别院去,既然他注定长命不了,不能继承家业,不能光宗耀祖,那他留在这,就是给家里平添烦恼,尽早的送走吧。”
&1dquo;老爷,这可是我们的亲孙子啊,不能就这么送走,他会死的啊。”
老夫人哀求着,少夫人死活不肯松开儿子。
&1dquo;能有什么办法?难道让我们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去吗?他生下来就不是我们金家的人,留不下的孩子,何必强求?他要是死了,也是他的造化,至少他这一世的罪孽偿还清了,他死了也是回了天庭,对他来说是最好的结果。留在这,全家人都不得安生。童子托生的,命是天定的,留不住。”
金老爷一话,谁也没有办法。
就算是少夫人在舍不得,可这个孩子随时能消失的生命让当娘的撕心裂肺,不如送走,就当做这个孩子死了。
年仅五岁的金童,被一个六十几岁的老仆人带上驴车,脖子上带着他娘求来的长命锁,哭喊着,伸着手要他娘,哭的所有人都心酸。可这样的孩子留不得,强留那就是与天作对。
金童被送走了,乡下的别苑是一座荒废了很久的宅子,这个六十多岁的仆人只是收拾一下就和金童住下。
金童哭闹了几天,生病了几天,仆人趁着金童高烧不退的时候,抢了金童脖子上的长命锁,扒了他身上的华美衣服,也离开了。
这个荒宅,就只有这个高烧不退的,因为算命先生一句话,被丢弃的可怜孩子。
天黑了,阴天下雨的天气尤其黑的早。阴森森的荒宅,因为风吹破门,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越显得惊恐。
破烂的床上躺着金童,破烂的家具有老鼠洞,蜘蛛在每个角落结网,没有灯光的房间,突然从漆黑的角落里,露出两道青绿色的光芒。
圆圆的,和弹珠大小,直勾勾的看着床上。幽绿色的光,让人汗毛倒生。
金童摇摇晃晃的做起来,大叫着娘亲,没人应他。金童扁扁嘴,哽咽出声。
那道幽绿色的转瞬消失,不到一刻钟,两道幽绿色的光变成好多道。
&1dquo;娘亲,娘亲,我要娘亲!”
金童哭泣着,五岁的娃娃,他能做的就是在床长嚎啕大哭。漆黑的环境,没有亲人在身边,小小的娃娃,吓坏了。
&1dquo;爹,爹,快看,他哭了,还哭得好惨!”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出的人声,带着兴奋,带着激动,就好像是小孩子突然看见稀奇古怪的玩具,好玩鲜。
金童听见了,抹抹眼睛,看过去。没看见什么,就是那些幽绿色的光。
&1dquo;什么东西?”
奶声奶气的,好奇战胜了恐惧,挣扎着要爬下床看看是什么。
&1dquo;爹啊,和十三差不多年纪啊。十三,十三郎,快看,和你一样小小的,你多个伴儿了!”
乱七八糟的说话声,好像有很多人一样。
房间里突然亮了灯,床上的金童这才看清了角落里,是什么东西开口说人话。
两尺有余,有通体黄色的,有白色的,还有褐色的,尖耳朵,尖鼻子,大眼睛,毛茸茸的,细长体型。不是老鼠,不是野狼,是什么?金童歪着脖子看,思考着这是什么物种。
那个最中间的胖乎乎的褐色的东西咳嗽一声,声音带些苍老。
&1dquo;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就收养了吧,就当做是老十四,给十三做个伴儿。”
这些小东西有的捂嘴嘴笑,有的推推搡搡,把最后边的一个雪白色的更小一些的东西,推到金童面前。
金童下了床,蹲在这个雪白小东西面前,伸出手捧起了它,那个雪白的小东西滴流转着眼珠,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金童的脸颊,还吧唧吧唧嘴。
&1dquo;爹,咸的,不好吃。”
小东西的声音也嫩嫩的。
&1dquo;小狗!”
金童欢呼出来,小狗,是小狗,好可爱,他从没看见过白色的小狗。
这些小东西集体踉跄一下,有嘴快的开始大喊着。
&1dquo;看清楚,我们是狐狸,狐狸!”
金童歪着脖子看他们,搂紧怀里的小东西。
&1dquo;好奇怪,小狗会说话!”
也不知道那个有些苍老的狐狸用了什么办法,突然金光一闪,地上蹲着的这些小东西全部长大了,还改变了模样。变成人形。
就连手心捧着的这个小东西也增加了体重,金童抱不住,被这个突然变成娃娃形状的东西压倒在地,趴在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