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蔑?”
南纾仿佛听了个天大的笑话,她步步紧逼,“所以你这不是因为,今天没去幼儿园接成秋喻,蓄意报复?”
被说中心思,南悦馨面色一白。
不会的,母亲说了,这个方法万无一失。
南悦馨握了握拳头,心神一定,委屈地红着眼,“忆寒,这么多年我多喜欢秋喻你也知道,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她气得跺脚,“忆寒!你不能相信这个女人!”
“行了!”
江忆寒剑眉一蹙,不悦地打断两人的对话。
他面庞阴沉,冷冰冰的眸光扫过佣人们,“从今天开始,任何秋喻忌口的东西都不能带来家里。”
“是!”
佣人们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江忆寒冷厉的眼风扫过,最终停在南悦馨身上,“你可以走了。”
“我?”
南悦馨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又看看正忙着照看江秋喻的南纾,“为什么是我!南纾她……”
“我说,你可以走了。”
江忆寒面无表情地打断她。
哪怕再不情愿,南悦馨也只能屈辱着转身离开。
“今天就让我留下来吧。”
南纾极有自知之明,她率先开口道,“等秋喻醒了,我就主动离开。不然我不放心。”
江忆寒冷嘲的话就在嘴边。
能利用自己孩子的母亲,难保不会有第二次。
可看见南纾眸光里的认真,江忆寒脑海里就浮现出江秋喻的模样。
孱弱的孩子浑身痛苦地蜷缩在一起,紧紧地抱着被子,喃喃地喊着“妈咪”
,声声揪心。
江忆寒神色软了软,瞥了眼南纾,“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好。”
这一晚上,南纾了短信给保姆,嘱咐她照顾好家里两个宝宝后,便开始衣不解带地照顾江秋喻。
对于这个孩子,南纾还是亏欠居多。
她耐心地给他换降温贴,不厌其烦地牵着他的小手,坐在他床边,守护了整整一晚。
翌日,天光渐明,明晃晃的日光穿透玻璃窗,洋洋洒洒地倾泻在大床上。
江秋喻眨了眨眼,悠悠转醒。
小手刚揉揉眼睛,就满是不可置信地瞪大。
他一瞬不眨地盯着南纾,干涸的唇瓣张了张,似乎想说什么。
“秋喻,渴了吗?”
南纾一夜没睡,眼睛上布满血丝,她不觉得疲惫,反倒温柔地笑笑,“我去给你倒水。”
南纾接来一杯温水,轻轻扶起江秋喻,他咕咚咕咚喝了两口,像是生怕她突然消失,紧紧地盯着她。
“喝慢点。”
南纾一手轻轻顺着他的背,看着他喝完后,又温柔地问,“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身上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没有。”
江秋喻嗓音有些沙哑,小小眉头舒展,小心翼翼地藏着自己的欣喜雀跃。
他几近贪恋地挨着南纾,吸了吸鼻子,想要用力记住她身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