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栖像趴在肉骨头面前的小狗,与生俱来的渴望让她恨不得扑上去,然而尊严却不允许,她矜持绕开。
“我觉得没有必要,对我们双方都不好。”
“之前我们的关系是你情我愿,现在照样可以,我在同你商量。况且,凡事不能一蹴而就,我们也不是一见面就展成为那样的关系。所以,结束应该也慢一点。”
她一本正经,“我的适应能力不强,突然冷淡下来,我有些接受不了。”
“你也知道我现在身体不好,一有事情想不通,就会胸闷。到时候吃不下饭,就算你铁了心跟我做普通邻居,我妈说不定还要打扰你,让你带我玩,你肯定烦死了。”
盛栖说不出话,只看着温潋的嘴巴张合,出好听的音色。她的表情让她看上去正在说一个科学定义,她说的就是对的,没有质疑的空间了。
但是在盛栖看来,每句话单听是合理的,把它们拼在一起,放在今晚的背景下,它们分明写着满脸的胡搅蛮缠。
温潋在她还没开口前,牵住她的手,将她家门打开了。
盛栖在门开的那一刹那恢复理智,“你应该知道我们现在……”
温潋把门关上,她今晚的鞋跟足够高,气势压了盛栖一路。
她用她平静又无辜的眼神,成功让盛栖闭上了嘴。
“你再考虑考虑?只多几天而已。不晚几天做回普通邻居而已,并不是要做什么,周末我们就只吃吃饭,说说话就可以。我想跟你再遛一次小七,像我们前段时间那样。”
不是多不多几天的事情。
温潋在故意模糊重点,把自己往绳子里套。
盛栖被她压在门上,轻轻将人推开一些,使用缓兵之计:“我想一下吧,你先回去。”
她决定等温潋一到家,就跟她说不行。
温潋却料定她会耍赖,身子又倾到她面前,却没轻薄她,只是态度恳诚地道:“现在答应我吧。我没有跟你要什么,我只是让你别着急拿走。既然没有迫切的理由赶着我们快些结束,为什么一定要今天晚上呢?”
看见盛栖双眸在听完这番话后变得柔软,她慢慢地将唇附在盛栖脸上,给足了盛栖拒绝她的时间。但盛栖没有。
她吻完盛栖的脸,又去吻盛栖的唇。
她用舌尖描绘盛栖的唇形,然后探进去,与她纠缠,吞吐着彼此的气息。
盛栖在被她吻得双腿软后,不甘示弱地摸上她的背,从腰间摩挲到肩胛骨。
温潋小幅度地颤着,终于,受不住地停下来,说了句“别”
。
盛栖直视她:“你很会。”
她又开始装无辜:“会什么?”
会掌控人心,主导节奏。
盛栖刚刚陷入一个误区,责任不全在她身上。除了她主动以外,温潋从始至终都是一个极度配合的参与者。
比如现在的这种关系,就是被纵容的结果。
盛栖完全可以不理,随她怎么说,今晚就是要结束。
可诱惑之所以叫诱惑,就在于人类无法抵抗。
她太想去咬那块骨头了。
把它啃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