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潋眼神里满是不解,从未听过这种话,上一次亲人是亲她妈,那是小学时候。
她忽然想明白,笑了,“盛栖,你在给我放水吗?”
是看她给不起别的东西,所以随便找个奖励,这事就过去了。
盛栖说出口后紧张得要死,看她笑得不加防备,松了口气,“我瞎说的。”
到了三楼,温潋开门,盛栖跟进她家,“你妈妈不在家,怎么办?”
“没关系,她晚点会回来。而且就算她不在,我也能照顾自己,锁好门窗就行。你回家吧,别让你奶奶等着。”
温潋没有盛栖想象中那么依赖韩箬华,悠然地准备洗漱后看会书。
盛栖却不想走,“你不害怕吗,我可以多陪你一会。”
“不害怕。”
温潋朝她笑笑,“回去早点睡吧。”
盛栖正准备走,温潋想起来,“不是说亲你一口?”
盛栖胆量耗尽,脸一红:“算了算了。”
温潋柔柔地笑:“本来以为你会让我借你抄作业,帮你补记,或者允许你一周不练字之类的,结果你不聪明地选了个不实用的。”
盛栖立即大声掩盖:“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温潋轻声诱骗:“给你一次反悔的机会,你重说一个。”
挣扎了很久,盛栖小声地问:“我可以不改吗?”
温潋再次疑惑,脸色虽然不太自然,却说到做到,真垫脚在盛栖脸上亲了一下。
她的唇又暖又软,蜻蜓点水后离开,满意地夸奖:“你经受住了考验,很好。”
盛栖沉浸在巨大的欣喜中,双腿轻浮,快要站不住了,声音颤着问:“什么?”
在温潋看来,虽然盛栖的要求有些奇怪,但女孩子亲一下女孩子无妨。
“带你学了这么久,如果你换成我说的那几个奖励,我会有点遗憾。”
盛栖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嘴角,温潋的关注点,真的蛮学霸。
她也因此逃过一劫,她心里波涛翻滚,好在温潋单纯,没有计较她的真实意图。
那天晚上她第一次焦虑到失眠,满脑子都是:我完了我完了。
……
午睡梦到从前的温潋,这事稀松平常,盛栖早就麻木了。冷气吹得她口干舌燥,喝下一大杯水。
她坐在床沿,抬手抚上梦里温潋吻过的脸颊,冰冷的指尖引起异样的热流。划过胸膛,灼烧着已经沉寂下去的渴望。
在烈焰里,夕阳坠山后又苏醒,玫瑰色的烟云吞噬飞鸟远行的路线。
门铃骤然在寂静之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