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还好,一问,我一下子想到他上前踹门闯进来的时候了。
释南在床低下小声笑了,“当我不存在,当我不存在。”
我狠狠踹了释南一脚,起身去给6明开门,“进来吧,我收拾东西呢。”
门一开,一股酒味迎面扑来。6明闪身进来,脸通红,一身的酒气。
我捏住鼻子,“你怎么喝酒了?”
“毕业了,大家聚了聚。”
6明回手把门关上,“本来说好去同学家的,我给医院打电话……医生说你出院了……我就跳墙进来了……灯亮着,你在。”
6明说话有僵,扶着额头在床上坐下,他问我,“你出院怎么不告诉我去接你?”
我想给6明倒杯热水,可拎了下水壶,是空的。最后只好掏出白天喝剩下的半瓶矿泉水,倒杯子里递过去了。
“学校里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6明喝了一大口,放下后笑了,“你自己不害怕?”
“我正想着走呢。”
我想着带6明走,这里太危险,“咱们一起吧。”
说着,去拉6明的手。
拉了两下,没拉动,“你不走?”
6明握紧我的手,“小柠,我马上上大学了,你自己,能照顾好你自己吗?”
我当然能照顾好,我一立眼睛,“我初中三年不也过来了,你不用担心。”
“我担心。”
6明一拉手,我把抱到了怀里,“你不知道我多担心。小柠,你别哭了,你一哭我就想哭……”
我心‘呯’‘呯’直跳,脑子有点短路,身上有点冷,“你,你今天怎么了,喝了多少酒……”
这,这货,有点变质!
“你心瞎还是眼瞎?”
6明突然抬头,看着我说,“我他妈的从小被你,被你欺负惯了,想被你欺负一辈子……”
我脑子有点懵,如果我没理解错他话里的意思,他现在,是在告白?
是我脑袋坏了还是他脑袋坏了。
咽下口口水,我干笑道,“那什么,你是我哥。你妈和我爸……”
“我不想当你哥!”
6明突然暴躁,“我根本就不是你哥,你……”
突然,他抱紧我,亲了上来。
湿湿的,滑滑的,带着一股酒气。还有,还有,一股特殊的气息……
我第一次这么近看6明,近到,可以看到他长长的眼睫毛,还有因为醉酒泛红的脸。看着看着,眼前黑,脑袋晕。
“呼吸……”
6明在我唇边笑,“小笨蛋,吸气,快吸气……”
我猛的大吸一口气,又呼出去,眼前清明了。
然后,脸刷一下红透了,我,我居然忘记呼吸了。
鼻息缠绕间,6明顶住我的额头,“四年,我娶你。”
我有点反应不过来,在他再次想亲我时,我结巴着说,“二,二蛋,早恋是不对的。”
话音刚落,眼前一花,我被6明这货放倒在床上。他压在我身上,咬牙道,“你再叫一声二蛋试试!你再叫,我就……上了你!立刻,马上,现在……”
我看着近在眼前的6明,不由得打起哆嗦。他今天,让我特别害怕。
无意中往6明身后一扫,我身子一僵,差点尖叫出声。
宋丽敏,身穿半蓝半黑裙子,血红眼睛,紫色嘴唇,如同化了烟熏妆一样的宋丽敏,就飘在门口的上方,正在俯视着我们。
还有周玉婷,一身黑气的周玉婷,就挂在床头上轻转。可不管怎么转,眼睛,都看向我们这里。
我手慌脚乱的推6明,口不择言的说,“二蛋,二蛋,快……”
麻痹,这货咋这么沉,我怎么推也推不动。
6明笑了,死死压住我,把双手滑进我衣服里,吻住我,“小柠,你真心急,我本来没想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