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最后一次。
消灵散渡得差不多了,容与没再收敛,怀里抱着汗津津的顾云媏,感受体内毒素疯狂地撕咬。
前面有疼痛更为剧烈的情况,这点痛楚委实不够看,所以他环着姑娘小憩半个时辰,起身前往东北角的空地。
荆芥看了四晚主子费力逼出毒素的样子,此刻才勉强能做到心无波澜。
吃掉药丸,容与熟练地绑好自己,盘腿静坐,基本可以抗住毒,没有很狼狈。
排空最后一丝消灵散,男人陡然放松下来,耷拉着肩膀,整个人是非常松散的状态。
“好了。”
他嘴角勾起愉悦的弧度,“这两日便能助昭昭聚灵。”
荆芥不由得劝道“主子要不您先歇息一阵吧,小主母也要适应适应啊。”
容与掌心结印,劈开锁链,悠悠然起身,“是得休息。”
他回房的时间比前几次早许多,顾云媏也累了,没察觉他几时出门又几时回来。
男人躺下,捞她入怀,她便靠着男人的胸膛睡得酣然。
清晨,小两口谁也没有醒来的趋势。
顾云媏的左手搭在容与腰上,容与的右手搭在姑娘的胳膊上,大掌贴着她后背,相对而眠,温馨缱绻。
因为白檀也了解了大概,荆芥就没避讳她,直言主子很是疲惫,小主母估计也是,都要多睡会儿,他们别吵主子们睡觉。
白檀踏踏实实守在院子里,叫厨房热着饭菜,保证二位主子随时醒随时能吃热腾腾的饭。
这一日的孤月小筑十分宁静,大龟阿瓜在岸上随便乱爬,猫猫小神仙在屋檐下小声地喵喵叫。
大约知道主人没空撸它,小神仙喵喵着去院外溜达。
太阳西斜。
顾云媏缓缓转醒,意识回笼后,只觉腰酸背痛,像极了懒散许久,突然去爬很高的山。
有种要废了的错觉。
她哼唧一声,慢吞吞地转过身平躺。
容与也睡醒了,嗓音沙哑地唤她“昭昭。”
粘人地凑过来蹭她的额头。
“嗷。”
顾云媏一动不动任他蹭。
其实她有点不理解,夫君为她清除消灵散受了不轻的折腾,怎么还有力气……。
不会是还没挥正常水平吧。
沉默了。
容与不知道他的宝贝妻子琢磨了什么东西,心里很欢喜,拉过她软乎乎的小手贴到脸上,“昭昭,成功了,消灵散已全部清除。”
“嗯。”
顾云媏也高兴,却无力表现,懒洋洋地应了声。
幸好清掉了,否则他再受苦,她难以保证自己能继续装作不知情。
“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