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早没了其他人的踪影,陈知音被狼狈的绑在架子上,一条肩带断裂,裙子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她的脸低垂着,长发沾湿后丝丝缕缕的黏在脸上,叫人看不清面容。
陆云舟快步走近,看清她顺着唇角流出的液体时,大脑哄的一声,陷入短暂的空白。
她喝了不明液体!
似是感应到有人靠近,陈知音呛咳一声,缓慢的喘息着抬头,同样狼狈的两个人四目相对,浓烈的情绪在空中迸发。
陈知音忽然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随后便是止不住的干呕。
她的意识彻底消散前,拼劲浑身力气,虚弱的说:“带我去医院洗胃。”
诊室门开,医生拿着一枚珍珠耳饰出来,抱怨的嘟囔:“都多大的人了,喝酒玩闹也要有个限度,小姑娘家家的胆子也是大,这么大个首饰也敢往肚子里咽。”
陆云舟只扫了一眼,焦心的上前一步问:“医生,她没事吧。”
医生瞥了他一眼,将珍珠拍在他手心里,“该不该在胃里的东西都吐出来了,还能有什么事?今晚留观一晚,明天上午就能出院。”
闻言,身后的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松了一口气,只有陆云舟扔眉心紧拧。
他把监听器随手递给一旁的警察,不发一言的走到墙边靠着闭目养神,静等陈知音出来。
警察看了眼手里的东西,犹犹豫豫的上前,小声低头抱歉的说:“对不起,我当时光想着立功,忘了……”
“没个人做什么都有自己的理由,我只想她平安健康。”
陆云舟只是睁眼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复又闭上。
警察见他一副不想沟通的样子,咬了下唇,让出空间安静的退到一边。
……
眼睫颤动,陈知音强忍着胃里的不适,慢慢睁开眼,熟悉的病房映入眼帘。
她有那么一刻苦中作乐的想,自己是不是该在市医院办一张高级VIP卡,没准来的次数多了能打折。
“醒了。”
床头被放了一杯温开水,陆云舟冷淡的说。
他早已收拾好自己,又变回了干练的某样,脸上的表情很是冷漠。
陈知音已经不记得上次见他这幅表情是什么样子,大概是他们刚认识的时候。
知道这次自己明显理亏,她撇撇嘴,老实的拿过水杯小口嘬着。
没一会儿,病房门被人敲响,警察带了慰问品过来探望。
他们抱歉的告知,陈建阳跑了,他们只抓到几个躲闪不及的小喽啰。
闻言,床上的陈知音没什么表情,这个结果也算是在她的意料之中。
陈建阳混了这么久,要是简简单单的就能被捉住,他也不会胆子大到敢在首都的闹市区干违法的事,还干的风生水起。
陈知音醒后,病房里陆陆续续的一直处于人来人往的状态,她勉强打起精神应付,期间她的余光一直不受控制的往陆云舟的方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