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惨烈的叫声在房间内响起。
周济慈吃力地从床上站起身,他抬起头来,嘴里像是咬了什么东西,瓷白的脸颊沾染上几滴血迹,倒显出几分不一样的风情来。
傅伟已经完全昏迷过去,那东西也不知道是全断了,就算没断估计以后有不行了。
周济慈吐出一块带血的刮胡刀刀片。
巴别塔一般会为客人提供一次性刮胡刀,他偷偷取下了刀片,然后含在了嘴里。
他现在舌头有些疼,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刀片刮伤了。
不过现在也没时间检查,他踉踉跄跄地起身,离开这间屋子。
林琅一脸震惊地看着傅伟血肉模糊的下身,他想叫住周济慈,但他嘴被堵上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周济慈离开。
巴别塔的走廊里没什么人,周济慈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但他不敢在这里倒下。
周济慈扶着墙慢吞吞地走着,但有扇门因为没关好,让他直接顺着门摔进去。
他摔倒在地,头脑愈不清醒,眼神模糊间,只看到眼前有个高挑的美女,美女长裙黑,美艳性感,丰满的胸口跃之欲出。
看到是个女人,周济慈逐渐放松下来,甚至觉得自己快安全了。
“哟,瞧瞧这是谁啊?”
美女蹲下身,这个角度,她直接怼在周济慈面前,晃得人心里慌。
周济慈羞耻地闭上眼,咬住舌尖:“对不起,请问你能帮我一下吗?帮我……”
帮我送去医院。
没等他说完,他彻底失去了意识。
江恕刚洗完澡,他披着长睡袍,但没有系上带子,大片白皙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湿上的水珠聚成小股小股的水流,慢慢从胸肌间的缝隙里流下,整个人散出一种狂野奔放的气息。
他刚走出浴室,就看到有人直接摔了进来。
他凑上前去看,现这是个老熟人啊。
周济慈狼狈地跌倒在地,他的脸红得不正常,明显是中了药。
江恕下意识地掏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
拍好完后,江恕欣赏了一下照片,轻浮地拍拍周济慈的脸:“不错的表情,要是我把这张照片挂在相亲网站上,你这一辈子估计得不得安宁。”
“你这又是去哪里沾花惹草,结果差点也把自己搭进去了?要我帮你?行啊,这可是你说的。”
他自顾自地说着嘲讽之语,但周济慈已经意识全无,完全听不到他的声音。
思索了一会儿,江恕收好手机,架起周济慈的一只胳膊,将他扔到房间内的床上。
做好这一切后,他揉了揉肩膀,不满道:“看上去那么瘦,还有点重量啊。”
他一边说,一边嫌弃地用湿帕擦干净周济慈的脸上的血迹,连带着把泛着青紫的脖颈擦干净。
至于周济慈为什么会这样?他并不关心。
周济慈已经意识全无,他躺在黑天鹅绒的被褥上,双眼迷离,眼角含着一抹飞鸿,鼻尖沁出了汗珠,脸蛋通红,口中不住地闷哼。
见到这样一幕,一旁的乔西推了推眼镜:“老板,你打算怎么办?”
江恕下意识地回一句:“什么怎么办?”
作为一个尽职尽责的秘书,乔西认真地分析起来:“周先生这明显是被人下了药,他现在落在你手里,当然是任由老板你为所欲为喽。”
“第一,老板你当然可以选择亲自帮助周先生。”
江恕神色复杂。
“第二,你也可以打电话把6展眉少爷叫来。他虽然因为偷偷离婚被您的舅舅舅妈男女混合双打了一顿,现在正趴在床上养屁股伤,但如果你让他来给周先生解药,相信他爬也会从床上爬起来的。”
江恕眼角微微抽搐。
“第三,把老板您的前妻,裴律先生叫来。虽然他最近因为和你离婚每天烂醉如泥,但如果能和心爱的学长睡上一觉,一定可以排解他的寂寞和空虚。”
江恕神色彻底扭曲,阴测测道:“你以为我会让他那么爽吗?老子又不是菩萨。”
让周济慈上裴律?爽不死他。
面对江恕的脸色,乔西波澜不惊:“那……送医院?”
江恕不说话,乔西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像老板这样的好色之徒和小心眼的人,怎么会送医院?当然是要好好羞辱羞辱他。
要知道,性和爱是可以完全分开的。
见周济慈难受地扭动着身子,脸上已经红得有些病态,乔西提醒道:“老板,请您尽快做出决定,周先生这药不知道是不是必须通过交媾的方式才能排解,要是耽误久了,难免伤身。”
作为最称职的秘书,乔西自然具备充足的医疗常识,他上前给周济慈做了简单的检查,现这种药物确实必须通过交媾的方式才能得到缓解,不然会有生命危险。
“你要是实在拿不定主意,我也不是不能为您分忧。”
江恕都要气笑了:“你也看上他了?原来你也是个色鬼啊。”
乔西一脸正色道:“老板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我这是在为您排忧解难,怎么就是色鬼了?”
他说得冠冕堂皇,倒不像是看上周济慈的美色。